第125章 大金链子是骨子里透着坏(1/2)

大金链子苏醒时,鼻腔里充斥着草药苦涩的味道。

他躺在茅草铺就的矮床上,粗布被单下是缠满绷带的躯体。土墙上的煤油灯将老猎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那是个佝偻着背的干瘦老头,正用石臼捣着某种深绿色药草。

“水……”大金链子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老猎人转身,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怜悯。他端来木碗,里面是混着蜂蜜的羊奶。“慢点喝,”老人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枯树枝,“腿上的伤口已经在结痂了,但你的伤还……”

大金链子突然攥住老人的手腕——那只布满枪茧的手像铁钳般收紧,碗砸在地上,乳白色液体渗入泥地。他盯着老人惊恐的眼睛,嘴角慢慢咧开:“几口羊奶就想换你一家的命?”

三天后的午夜,老猎人被自己的猎刀钉在了橡木桌上。

刀尖穿过他苍老的手掌,深深扎进木纹里。煤油灯翻倒在地上,火苗舔舐着干燥的茅草,将老人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他的妻子仰面倒在灶台边,喉咙被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血泡还在断断续续地从气管里涌出。

大金链子站在血泊里,赤着上身,绷带早已拆掉,露出新结痂的伤口。他慢条斯理地翻检着橱柜,把熏肉、粗盐和黑麦饼塞进抢来的帆布包。柜角有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老猎人攒了半辈子的纸币——印着前总统头像的钞票已经发霉,但大金链子还是把它们卷起来塞进了裤袋。

里屋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猎人的两个女儿缩在床角。

大一点的约莫十六岁,穿着褪色的碎花睡裙,怀里紧紧搂着妹妹。她们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恶魔踱进房间,煤油灯的光在他金项链上跳动,像某种毒蛇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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