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看，说你你还急了（1/2）

漫威宇宙 earth-z 地球 - 神盾局三曲翼大厦

顶楼，局长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华盛顿特区的天际线在午后阳光下显得规整而疏离。

尼克·弗瑞，神盾局的掌舵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白人，独眼，背头褐发，两鬓斑白，标志性的黑眼罩下是岁月刻下的冷硬线条。

“砰——！”

办公室的合金门，像块脆弱的硬纸板，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从外部生生撕扯开，狠狠拍在旁边的墙壁上。

弗瑞甚至没抬眼，只是搁在红木桌面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轻轻敲击几下。

他太熟悉这股能量波动了。

一个身影堵在了门口，阳光被他壮硕的体格切割，投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大半个办公室。

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包裹着那身线条夸张、金红相间的战衣。

马克·米尔顿，或者说，他那更广为人知、也更让他自傲的称号——亥伯龙。

漫威宇宙四大超人之一，剩下三人分别是蓝惊奇：亚当·布拉希尔，哨兵：罗伯特·雷诺兹，以及希阿帝国的统治者卡尔拉克——斗剑。

此刻他的脸上挂着的，是毫不掩饰的倨傲和积压了十年的怨毒。

“啊哈～”亥伯龙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戏谑。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神盾局局长大人吗？瞧瞧这气派的办公室，权力的味道闻起来如何？还认得这张脸吗？还是说，您贵人多忘事，早把我这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扔进记忆垃圾堆了？”

他踱步进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旧端坐的弗瑞，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虫子。

弗瑞终于抬起了头，那只独眼平静无波，仿佛闯入的不是一个能拆掉整栋大厦的人形天灾，而是一个走错门的推销员。

他揉了揉眉心，动作里透着一种无语的心累。

“唉，马克，”弗瑞的声音低沉平稳。

“十年了，你这套开场白都不带换词的？答案还是一样。神盾局，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你玩超级英雄过家家的地方，至于原因……”

他顿了顿，独眼锐利如刀，“你心里清楚。南美那次清理行动，死在你冲击波余威下的平民数量，够填满三个公墓了。还有迈阿密……”

“闭嘴！！”亥伯龙的咆哮如同炸雷，震得办公桌上的文件簌簌发抖，天花板的灯管嗡嗡作响。

亥伯龙像一头被戳中痛处的狮子，额角青筋暴跳，金红战衣下的肌肉块块鼓起。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这套陈词滥调，更不是来乞求你那该死的施舍的！”

他猛地抬手，一个沉甸甸的金属徽章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笃”地一声深深嵌进了弗瑞面前坚硬的桌面里，距离他的手背不到十公分。

徽章正中，是米国的鹰徽，下方一行烫金的文字刺眼夺目：白宫特许！

“看清楚了，弗瑞！”亥伯龙的声音里充满了复仇的快意和扭曲的亢奋。

“总统阁下亲自签署！从今天起，我和我的至高中队，拥有处理米国本土所有外星威胁和超自然事件的最高权限！白纸黑字，总统特许！换言之——”

他俯下身，脸几乎凑到弗瑞面前，浓重的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

“只要你这破铜烂铁搭起来的神盾局，有任何一丝一毫威胁到米国国家安全的举动，哪怕只是放个屁的方向不对！我！亥伯龙！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你们！把你们这些碍手碍脚的臭虫，连同你们那些可笑的规矩，一起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他直起身，金色的披风扬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狰狞：“十年前，你对我的力量，对我改变世界的理想不屑一顾！现在！我要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失去一切！什么叫被权力碾碎的滋味！你和你那该死的底线，都去见鬼吧！”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亥伯龙粗重的喘息。

弗瑞的目光从桌面那枚深深嵌入的徽章上抬起，独眼直视着亥伯龙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看小丑似的嘲讽。

“马克，”弗瑞的声音依旧平稳，话语却像淬了毒。

“十年了，你除了力量涨了点，脑子是一点没长进。被人当枪使，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拿到了尚方宝剑？真是愚蠢得让人可怜。”

“白宫特许？”弗瑞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米国总统的手，还伸不进神盾局的大门。神盾局的存在，是为了人类整体的存续，不是某个国家的私器。如果总统阁下对我，或者对神盾局的运作方式有任何不满——”

他身体微微前倾，独眼死死锁住亥伯龙。

“欢迎他，在由联合国五常和十二个主要成员国组成的执行委员会月度例会上，当面向我提出质询。拿出证据，走正规程序。只要委员会投票通过决议，我尼克·弗瑞，立刻卷铺盖走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派一条只会狂吠的恶犬，拿着一块不知道盖了几个萝卜章的破铁片，来这里撒野！”

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亥伯龙最脆弱的自尊心上。

“至于你？”弗瑞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狂妄自大，目无法纪！处理威胁？你那是制造灾难！平民在你眼里只是计算伤亡时的数字！你的手段极端到令人发指，滥杀无辜的嫌疑档案能堆满这间屋子！我没让卡罗尔直接把你扭送进立方监狱最底层，已经是看在……你曾经可能还有那么一丝丝挽救价值的份上，做出的最大克制了！别把我的容忍，当成你放肆的资本！”

“你……你……”亥伯龙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巨大的羞辱感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沸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攥紧的拳头发出恐怖的爆响，他猛地向前一步，脚下的合金地板“嘎吱”一声，竟被生生踩出一个清晰的脚印凹坑！

“你怎么敢！！！”亥伯龙从牙缝里挤出嘶吼，双眼因为暴怒而布满血丝。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阴毒的快意取代，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对了……弗瑞，我亲爱的局长大人……卡罗尔呢？你最大的依仗，那个总是碍事的女人……她好像不在吧？”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了弗瑞的头颅，沉重的压力让弗瑞桌上的显示器屏幕都滋啦闪烁起来。

“你说……”亥伯龙的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如果我现在，就在这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轻地……把你，连同你那些该死的计划和底线，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掉……你猜猜看。”

“会有谁来救你呢？是你那些躲在暗处的小特工？？还是不知道在哪个复仇者联盟？？”

他环顾四周，笑容愈发狰狞，“好像，没人能阻止我啊。”

弗瑞看着那只凝聚着毁灭般力量的手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在叹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用一种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