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蛇队与美队（2/2）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有多愚蠢？！就因为你们的擅自行动，暴露了！彻底暴露了知道吗？！”
他猛地一拍控制台，金属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要不是我及时接下这个调查任务！要不是现在复仇者联盟被其他事情缠得脱不开身，只派了一支小队！你们这个据点早就被神盾局和复仇者的主力部队一锅端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要是因为你们的愚蠢，耽误了秘密帝国这个伟大点计划！你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说！是谁做的决定？！”
强大的气势压得整个指挥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军官们噤若寒蝉，互相交换着恐惧的眼神。
终于，一个身材高大、肩章显示等级不低的九头蛇军官，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发抖。
“是……是我，队长。我认为这是一个获取斯库鲁人超能力样本的绝佳机会，所以……”
史蒂夫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如同毒蛇盯上了猎物。
“刚才……在昆式战机的雷达上，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假信号，也是你故意弄出来的？为了引导激光炮定位？”
那名军官额头冷汗直流，不敢直视史蒂夫的眼睛：“对……对不起，队长！是我操作失误，我本想只是干扰……”
“失误？”史蒂夫打断他，声音低沉得可怕。
“有我在战机内部提前放置的定位信标，你们居然还能出现这种失误？连这么简单的配合都完成不好？”
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失望。
“你，这种废物，不配为九头蛇的伟大事业服务。”
话音未落，史蒂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拔出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一名九头蛇士兵腰间枪套里的手枪！
砰！砰！砰！
三声干脆利落的枪响回荡在寂静的指挥室内。
三颗子弹精准地射入了那名军官的额头，血花和脑浆溅射出来。
军官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与恐惧，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史蒂夫看都没看那具尸体，随手将还在冒着硝烟的手枪扔回给那名吓呆了的士兵，仿佛只是扔掉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整个指挥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队长这突如其来的、冷酷到极点的处决方式震惊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带我去见一号目标。”史蒂夫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怒吼更令人胆寒。
“其他人，立刻执行最高等级撤离程序。销毁所有数据，抹除一切痕迹。我要这里在一个小时内变得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留下。明白了吗？”
“是！队长！”所有人如同被惊醒般，立刻声嘶力竭地回应，然后疯狂地投入到撤离和销毁工作中。
一名小队长模样的士兵强忍着恐惧，上前为史蒂夫引路。
他们穿过数条戒备森严的走廊，经过多道需要权限验证的闸门，最终来到一部需要特殊密钥才能启动的电梯前。
电梯迅速下降，深入地下更深处。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眼前是一个极其宽敞的空间。
这里的守卫森严到了极点，冰冷的灯光下，至少三十名全副武装、眼神锐利的九头蛇士兵，分成内外三层，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央那个由特殊强化玻璃构成的六边形牢房。
各种能量武器和抑制器都对准了牢房内部。
牢房内，传来规律而有力的物体撞击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似乎里面的人正在进行高强度的锻炼。
听到电梯声响和脚步声，牢房内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个身影从阴影处缓步走到强光下。
正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本宇宙真正的那个。
他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污迹，蓝色的制服也有些破损，但裸露出的手臂和胸膛肌肉线条依然分明，上面布满了汗珠，眼神如同最坚硬的蓝宝石，闪烁着永不屈服的光芒。
即使身陷囹圄，他也没有放弃希望和锻炼，时刻准备着逃脱的机会。
九头蛇队长（蛇队）挥手让引路的士兵留在原地，自己独自走到牢房前，隔着特制的玻璃墙，看着里面的另一个自己。
“最近过得怎么样？这间为你特制的客房，还满意吗？”蛇队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牢房内的史蒂夫眼神毫无波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仿佛在看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又像是在观察一个陌生的病人，没有任何回应。
见到对方无视自己，蛇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但他很快压下，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是个冒牌货？但你要清楚，在我的宇宙，我也是如假包换的史蒂夫·罗杰斯。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有着同样的名字。只不过……我们的人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能带领九头蛇，扳倒我们那个宇宙的复仇者，同样，我也能在这里，搞垮你们这个宇宙的复仇者。你们的信任、友情……不堪一击。”
牢房内的史蒂夫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相信我的队友，我相信他们的判断力和意志。你这种活在阴影里的伎俩，或许能得意一时，但绝不会长久。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外面的蛇队，转身重新走回牢房的阴影区域，继续他的锻炼，仿佛外面的喧嚣和威胁都与他无关。
沉重的击打声再次有规律地响起。
看着对方那副永远冷静、永远充满希望和信念的样子，九头蛇队长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怒火。
他发现自己所有的讽刺、炫耀和试图激怒对方的言语，都像是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振金墙壁，被轻易地弹开，甚至无法在那片蓝色的眼眸中激起一丝涟漪。
“队长，要不要我们再削减他一半的食物和饮水？或者加大抑制器的功率？”旁边一名负责看守的军官低声提议，试图讨好。
“没用的。”蛇队冷冷地打断他，目光依旧死死盯着牢房里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我了解我自己。这种低级的手段，除了让他更看不起我们，没有任何作用。”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看着那个即使在绝境中也绝不放弃、坚持锻炼、眼神清澈坚定的自己，再对比自己此刻站在牢笼之外，却仿佛被无数阴谋、愤怒和偏执所囚困的内心。
一瞬间，蛇队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到底谁才是真正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人？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极度的不适和莫名的恐慌。
他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不再看牢房一眼，对身边的士兵厉声道。
“加快撤离速度！十分钟后，我必须离开这里！”
他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却仿佛怎么也逃不开身后那一道平静而坚定的目光。
那道目光，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深处自己都不愿面对的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