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座钟再赌,再扬神威(1/2)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百年座钟,”王胖子得意地拍了拍座钟,“内部齿轮早就锈死了,找了好几个修复师都修不好,说只能当摆设。你要是能让它走起来,并且把铜绿清理干净、补好玻璃,我二话不说,立马把‘精工修复店’的招牌摘了!可你要是修不好,就得承认你是运气好,并且把晚来阁盘给我!”
他笃定林晚修不好这只座钟。这座钟的齿轮结构复杂,锈死得厉害,稍微用力就可能导致齿轮断裂,而且玻璃蒙片的尺寸特殊,很难找到匹配的,到时候林晚不仅修不好,还得背上损坏文物的名声。
街坊们都替林晚捏了把汗:
“这座钟看着就棘手,齿轮锈死了可不好弄。”
“王胖子这是故意为难晚晚呢!明知道这东西不好修!”
“晚晚,别答应他!这赌约太苛刻了,瓷瓶修好就够了!”
张婶也拉住林晚的胳膊:“晚晚,别跟他赌了,婶子知道你有本事就行,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林晚看着那只布满铜绿的座钟,指尖微微发痒。她能清晰地“看到”座钟内部的结构:三个锈死的齿轮相互咬合,发条失去弹性,钟摆的连接处也生了锈,甚至玻璃蒙片的裂痕走向都在脑海里清晰呈现。修复起来,并不难。
她抬眼看向王胖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这笑容里没有嚣张,只有从容:“好,我跟你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王胖子以为她要退缩,立刻说道,“只要你能修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如果我修好了,”林晚的目光扫过王胖子得意的脸,“你不仅要摘了你的招牌,还要在巷口给我鞠三个躬,大声说‘晚来阁林晚师傅手艺精湛,我王胖子自愧不如’。”
“你!”王胖子气得脸都绿了,可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只要你能修好,我就照做!”
林晚点点头,接过座钟,轻轻放在桌上。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仔细观察了一番座钟的外观,然后伸出指尖,轻轻触碰在铜绿最浓郁的地方。
暖流再次从指尖涌动,顺着座钟的外壳蔓延开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顽固的铜绿像是遇到了克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了黄铜原本温润光亮的色泽,连钟身上雕刻的缠枝纹都变得清晰起来,仿佛被精心擦拭过一般。
王胖子的眼睛越瞪越大,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铜绿怎么可能这么快去掉?”
林晚没有理会他,指尖移到座钟的后盖,轻轻一撬,后盖便弹开了。内部的齿轮布满了锈迹,相互咬合在一起,一动不动。她的指尖探进去,暖流精准地包裹住每一个齿轮,锈迹一点点剥落,卡顿的零件被缓缓松动,失去弹性的发条也在暖流的滋养下慢慢恢复了韧性。她甚至能“感觉”到齿轮的材质是黄铜,需要控制暖流的强度,避免损伤金属结构。
街坊们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晚的动作。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没有使用任何工具,仅凭指尖触碰,就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修复步骤。阳光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原本怯懦的女孩,此刻仿佛自带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接着,她看向裂了缝的玻璃蒙片。暖流顺着裂痕蔓延,玻璃的碎片在暖流中轻轻贴合,裂痕渐渐隐去,最后竟变得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的玻璃更透亮。
十分钟后,林晚收回指尖,轻轻合上座钟的后盖,然后将座钟放在桌上,轻轻拨动了一下钟摆。
“滴答……滴答……滴答……”
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在店里响起,座钟的指针缓缓转动起来,从十二点位置开始,平稳地走着,每一次摆动都精准无比。黄铜外壳光洁如新,没有一丝铜绿残留,钟面的玻璃透亮,雕刻的花纹清晰可见,整个座钟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十岁。
店里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赞叹声:
“太神奇了!真的修好走起来了!”
“晚晚这手艺,简直是神了!比那些所谓的专家还厉害!”
“王胖子,该履行承诺了!”
林晚站在桌前,看着王胖子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转头看向桌上那只走得稳稳当当的座钟,指尖还有残留的暖流,忽然想起在柜台最底层那一个泛黄的线装笔记本——那是爷爷的修复笔记。
她记得本子扉页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岁月的沉淀:“修物者,修其形,亦修其魂。万物有灵,唯诚可通。”
想过这些,爷爷临终前的模样在眼前浮现,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抓着她,反复叮嘱“守住晚来阁,守住本心”。林晚的眼眶微微发热,心里默念:爷爷,我做到了。以后,我会让晚来阁的名声,传遍大街小巷,不辜负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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