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牛扎戈（2/2）
“再说咱抬头能看见的月亮，上面黑乎乎的影子，你知道是啥不？”蛮哥故意卖关子，看到小娃们都摇头，才接着说，“印度那边的老辈人说，那是一只兔子的影子。”
他讲得绘声绘色：“以前森林里住着一只兔子，还有狐狸和水獭。月圆那天，它们说好要给路过的饿肚子旅人送吃的。狐狸抓了鱼，水獭逮了青蛙，就兔子没啥本事，只能啃青草。兔子心里着急，觉得对不起旅人，就瞅准了旁边的火堆，‘扑通’一声跳了进去，想把自己当食物。”
“这一幕刚好被天上的天神帝释天看到了，感动得不行。他赶紧把兔子救了下来，为了记住这只无私的兔子，就把它的影子印在了月亮上。直到现在，你仔细瞅月亮，还能看到那兔子蹲在那儿呢。”
刘老汉点点头：“俺小时候也听娘这么说过，原来还有这么个讲究。”蛮哥笑了笑：“这世界上的故事，虽然各地说得不一样，但都藏着人心底的善。不管是彩虹蛇还是兔子，都是老辈人对世界的念想，这就是咱的世界，既有奇景，又有暖人心的事儿。”
第三卷：修行的清净路，磨掉杂念见本心
一、竹篮打水，净的是心
“讲完了天地世界，咱再唠修行。很多人以为修行就是打坐念经、飞天遁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蛮哥的语气变得平和，“山下的庙里住着个老和尚，带了个小沙弥。那小沙弥天天跟着打坐扫地，干了大半年，觉得没啥意思，就跟老和尚抱怨：‘师父，俺修了这么久，啥本事都没学到，修行到底有啥用？’”
他拿起旁边的竹篮晃了晃：“老和尚没骂他，就把这竹篮递给了他，让他去河边打一篮水回来。小沙弥拿着篮子就去了，结果走到庙里，水早就漏光了。老和尚让他再去，来回跑了五六趟，篮子里还是一滴水都没剩。”
“小沙弥急了，把篮子一扔：‘师父，这篮子漏得厉害，根本装不住水，这不是瞎折腾吗？’老和尚笑着让他看看篮子，小沙弥低头一瞅，原本沾满泥土灰尘的篮子，被河水冲得干干净净，连缝隙里的泥都没了。”
蛮哥把竹篮放在地上：“老和尚就说了，修行就跟竹篮打水似的，看着没得到啥，其实过程中就把心里的杂念和烦恼冲干净了。你每天做好事、管住自己的脾气，就是修行。这事儿不靠啥法术，靠的是日复一日的打磨。”
二、樵夫修仙，败在嗔念
“有个叫李二狗的樵夫，可比这小沙弥性子急多了，他的修行路，差点就走歪了。”蛮哥讲起了樵夫的故事，“李二狗上山砍柴，捡到一株发光的千年灵芝，刚好被个叫青松子的老道士看到。老道士说这灵芝是仙缘，要收他为徒。”
“李二狗跟着老道士进了山，每天早起吐纳练功，三个月就学会了隔空取物的小本事。结果就在这时候，山下传来消息，县令要强占他家的田地。李二狗当时就红了眼，抄起柴刀就要下山报仇。”
他模仿着怒目圆睁的样子：“老道士拦着他，说嗔怒是修行的大忌讳，那县令就是块试金石。可李二狗哪里听得进去，连夜下山用仙术吓唬县令，还把县衙大印挂到了城隍庙的旗杆上。等他得意洋洋地回山，道观早就空了，老道士留了张纸条，写着‘尘缘未了，百年后再见’。”
“李二狗这才哭了，他终于明白，修行不光练本事，更要管住自己的脾气。后来他在山上搭了间茅屋，帮乡亲们治病，遇到事儿也学着忍，慢慢磨掉了嗔念。六十年后，有人看到一道青光从他茅屋升起，李二狗就这么修成了。”
三、穿墙术失灵，败在贪念
“还有个叫王生的年轻人，一心想修出厉害法术。他听说崂山上有个老道法术高强，就跑去拜师。老道见他求仙心切，就收了他，可每天只让他砍柴，啥法术都不教。”蛮哥撇了撇嘴，“王生砍了一个月柴，累得手脚磨泡，实在忍不住了，就缠着老道要学法术。”
“老道没法子，就教了他个穿墙术，还叮嘱他，一定要心无杂念，不然法术就失灵了。王生当场试了试，果然穿墙而过，高兴得不行，谢过老道就回了家。”
他捂着额头，做出撞墙的样子：“回到家，他就忍不住跟老婆炫耀。老婆不信，他就非要演示。结果念完口诀往墙上一冲，‘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额头起了个大包。他这才想起老道的话，自己满脑子都是炫耀的念头，法术咋可能灵验？”
蛮哥拍了拍胸口：“你看，这修行啊，修的就是人心。李二狗败在嗔怒，王生败在贪念，这些都是修行路上的坑。还有个叫范零子的，跟着师父修行，师父让他看守石柜，再三叮嘱不能打开。他忍不住好奇，打开柜子看到了家人，就动了思乡的念头，最后没能得道。”
四、四百年十二考，修行贵在坚持
“修行这事儿，还得有毅力。有个叫青乌公的，去华山修行，一待就是四百七十一年。这期间他经历了十二次考验，有三次都没通过，差点就放弃了。”蛮哥伸出手指头数着，“一会儿遇到山洪，一会儿遇到猛兽，还有的时候心里生了退意，想下山过好日子。但他最后还是咬牙扛下来了，后来服了神丹，终于飞升成仙。”
“还有个傅先生，在焦山修炼了七年。太上老君给了他一把木钻，让他钻一块五尺厚的大石头，钻透了就能得道。你想想，木头钻石头，多难啊！可傅先生就这么钻了四十七年，硬生生把石头钻了个洞，最后也得到了神丹。”
他看着众人：“这就跟咱种地似的，春天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才能收获。修行也是个慢功夫，今天磨掉一点贪念，明天去掉一点脾气，日子久了，心就干净了，这就是修行的真谛。”
终章：天地人心，本是一体
日头渐渐落山，天边泛起了橘红色的晚霞，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狗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蛮哥，俺现在明白了，宇宙是根，世界是形，修行是心，这三样其实是一回事儿。”
蛮哥赞许地点点头：“你小子总算开窍了！盘古化万物，说明咱和天地本是一家；世界上的那些好故事，教咱向善；修行磨掉杂念，让咱守住本心。这三者，说到底都是让咱明白，做人要敬畏天地，善待他人，守住自己的良心。”
刘老汉磕了磕烟袋锅，站起身：“听蛮哥这么一说，俺这心里亮堂多了。以前觉得修行离咱远，现在才知道，好好种地、不跟人争长短，也是修行。”
蛮哥收拾起小马扎和竹篮，笑着说：“可不是嘛！不管是盘古开天，还是彩虹蛇造山川，都是告诉咱要敬畏自然；不管是竹篮打水，还是穿墙术失灵，都是告诉咱要管好自己。这宇宙再大，世界再奇，最终都要落到咱自己的心上。”
他扛起东西往村里走，嘴里哼着新编的小曲：“盘古一斧开天地，彩虹蛇儿造山川，竹篮打水净心房，修行本是磨心肠……”
晚风拂过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附和着蛮哥的小曲。围观的人们也慢慢散去，嘴里还在念叨着那些故事。宇宙的神秘，世界的奇妙，修行的通透，这些原本玄乎的事儿，此刻都变得明明白白，像老槐树的根，深深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