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无法视而不见的苦难（2/2）

“对！为暝厉大人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今日起，暝厉大人就是我的事就是我蛊瘘的事！”

群情激昂，却被暝厉一句话浇熄。

“如果，我要你们面见禺强，行屠神之举呢？”

“这……”

“暝厉大人莫要说笑了……”

原本赢粮景从的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屠神？

是他们这些只敢苟活在禺强神性边缘的蝼蚁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哈哈哈，看你们的可怜样子！”

“我也没指望过你们这些蝼蚁能够屠神”

紧接着，暝厉终于讲出了他从大费周章地来荒原的目的来。

“不过，你们想要接住这造化，确实需要为我做件事。”

“尔等也知闻仲亲率大军压境，如今正在盐骨滩地外与袁福通各部对峙，相信不日就会决出胜负。无论袁福通部是胜是败，尔等的处境均不会改变，依旧要忍受蛮荒之苦，北海依旧是冰水火毒肆虐的北海”

“我九阴螭族当为何助蜃龙轻取岱屿、员峤，其中缘由不是尔等蝼蚁能够明白的。不过，北海蛮荒却是与我族当年之举有关……你们应该庆幸，我族烛照少族长怜悯尔等苦难，虔发慈悲心，寻得拯救尔等于蛮荒的方法”

“尔等久居外围荒原，不知北海深处消息，少族长听闻禺强于十二年前收了个徒弟，传其神通妙法，有意使其成为人间代行者。近日，冰原上有消息传出，代行者已出迷惘渊，正往外围荒原而来……”

说到这里，暝厉环顾这些他眼中的蝼蚁，吩咐道。

“尔等在荒原上盘桓已久，各有渠道，我九阴螭族不求尔等将禺强代行者带回，只稍找到他的消息即可”

紧接着，暝厉似是为了给他们这些眼中只有利益与贪婪的蝼蚁们一些信心，对着不远处刚分娩完正在痛苦挣扎的鱼妇遗女吼道。

“你这畜生，还不滚过来！”

一声令下，挣扎的鱼妇遗女瞬间停止挣扎，空洞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亮光，只知顺从地匍匐到暝厉身前，此时她又变成了初亮相时的老妪模样。

咔嚓。

暝厉一爪提起老妪，再次将她的脑袋拧下。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荒原土着不再是惊恐与警惕，而是满目欢欣与贪婪。

他们都知道，鱼妇死即复苏，复苏即分娩，分娩即空胎，胎卵则大补。

这是天大的恩赐与造化。

于是在万众瞩目与期待中，又一座由胎卵组成的小山出现。

这次，暝厉不再阻拦，所有人一拥而上，或争或夺、或杀或抢，很快两座泛着荧光的胎卵小山被吞噬殆尽。

不用暝厉亲自动手，便有异族学着暝厉的样子，让鱼妇遗女再度恢复青春，再度在痛苦中分娩……

当她的痛苦呻吟声再度响起时，张岩终于还是压制不住暴怒的清风，让他跳了出去。

轰！

巨大的术法轰鸣将聚在一起、已陷入疯狂的异族们炸开。

清风以道法浮与半空，嘴角溢血，那是气血冲逆造成的内伤，指尖也有血滴垂下，那是沉默与压抑中自残所伤。

“邪魔！”

“万灵欣欣向生，乃乾坤正道，天地之理！”

“尔等竟视之如草，用之如沙，待生灵以彘犬，安敢玷污天地生生之造化！”

“今日，吾纵身死，也要让尔等邪魔明白天理昭昭，不容尔等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