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月下盟誓，此心同归（1/2）

星瀚科技的风波在冷月凝的雷霆手段和云疏无形的支持下，迅速平息。公司不仅稳住了阵脚，反而因为这次危机处理得当，声誉更上一层楼。

夜色已深，城市的喧嚣渐次沉寂。公寓的天台上，晚风带着初夏的微醺，轻轻拂过。冷月凝开了一瓶红酒，没有用高脚杯，只是拿了两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上些许深红的液体。她递给云疏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仰头望着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

月光如水，洒在她清丽的脸庞上，也映照着他深邃平和的眉眼。几口醇厚的酒液下肚，似乎给了她一些平日里不会轻易表露的勇气。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云疏那张仿佛亘古不变的俊逸侧脸上，心中那个盘旋已久、如同细刺般的问题，终于借着微醺的酒意，轻声问出了口：

“云疏，”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你活了那么久，见过星辰诞生，也见过文明覆灭吧？未来，你还有无穷无尽的岁月要走。而我……就算修炼《月华引》，终究也只是凡人百年。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就像你漫长旅途中的一道风景，看过，记住了，然后……终究会成为过客？”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内心深处最大的不安，赤裸裸地摊开在他的面前。寿命的差距，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现实，也最无情的鸿沟。她不怕风雨，不怕仇敌，却唯独害怕，自己倾尽所有去爱的人，她的全部生命，于他而言只是弹指一瞬。

云疏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如洗，里面清晰地映照着他的影子，以及那抹掩饰不住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忐忑。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此刻她的模样，刻入某种比时间更永恒的存在之中。天台上一时寂静，只有风声掠过。

过了许久，久到冷月凝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回答，心一点点沉下去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般平淡，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承载了万古星空的认真与重量：

“宇宙星海，无边无垠。万载轮回，纪元生灭。”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月色，看到了那浩瀚的时空长河，“但在遇见你之前，于我而言，不过是……虚度。”

他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落入冷月凝耳中，如同烙印：

“你的因果，从你握住我手的那一刻起，我便担了。”

“你的未来，”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仿佛在陈述一个连天地规则都无法更改的事实，“自然有我。”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空泛的誓言。他甚至没有直接回答如何解决寿命的问题，但这简短的几句话，却比任何承诺都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