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决绝的庇护（1/2）

陆砚秋的话语如同浸过冰水的鞭子，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抽打在顾明辉和柳玉茹的脸上。他缓缓将视线转向那对脸色煞白、无地自容的夫妇，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嘲讽弧度：

看来，顾董和柳女士，不仅在商业经营上别具一格，在教育子女方面，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躲在柳玉茹身后啜泣的顾家宝，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脉相承的......不知廉耻。

最后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得顾明辉浑身一颤。他扶着被捏得青紫的手腕，在众人讥诮的目光中强撑体面：陆总，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

家事？陆砚秋轻笑出声，那笑声似冰棱相击，在我的美术馆，动我的人，你管这叫家事？

我的人三个字如惊雷炸响，震得满堂宾客神色各异。他目光如手术刀般剖开顾家每个人的伪装：在你们看着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挣扎求存时——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你们，早就，不配，称，为，家人。

顾明辉踉跄后退，面无人色。柳玉茹死死攥着手包，指甲几乎要掐进皮革里。

这一刻，顾云舒忽然想起母亲去世后的那个雨天。才过了一个月，柳玉茹就带着比她还小一岁的顾雨薇登堂入室。那天她抱着母亲的相框坐在楼梯上，看着父亲殷勤地帮那对母女搬行李。十五岁的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可以对母亲的离世如此无动于衷。

一个靠着原配起家，却纵容续弦欺凌原配血脉，甚至当众对亲生女儿动手的家族......陆砚秋的声音陡然转厉，有什么资格谈家事？

这番话彻底撕碎了顾家最后的遮羞布。柳玉茹脸色由红转青，顾雨薇羞愤欲死，四周的窃窃私语如利刃般将他们包围。

顾云舒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顾雨薇刚搬进顾家时，故意把母亲留给她的项链丢进游泳池。那时她哭着要去找，是十七岁的陆砚秋二话不说跳进池里，在冰冷的池水中摸索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把项链找回。

你凭什么！顾雨薇失声尖叫，精致的面容扭曲得可怕，这是我们顾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就凭你们顾家这些年全靠陆氏施舍苟延残喘。陆砚秋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就凭你们站的每一寸地都属于陆氏。若不是看在云舒的份上——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刀掠过顾家众人：

顾氏早就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