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无声的守望与心碎(1/2)

陆砚秋的种种行迹,终究没能逃过顾云舒的感知。她虽刻意屏蔽所有关于他的消息,切断一切可能得知他近况的途径,但祁墨白和沈宴总会不经意地在她面前提起一二。他们语气中的忧虑与无奈,像细小的针尖,刺破她精心构筑的防护罩。

那天下午,沈宴来画廊参观新布展时,又忍不住提及:“砚秋他前天晚上在环山公路飙车,差点冲出护栏...警察找到他时,他满身酒气...”

顾云舒正在整理画作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一幅即将挂上墙的油画差点滑落。她迅速稳住画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面上却平静无波:“他的事,早已与我无关。”

沈宴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空荡荡的展厅里,顾云舒久久站在原地,阳光透过落地窗,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独。

真的无关吗?

夜深人静时,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不受控制地将她淹没。她想起多年前,陆砚秋第一次因为她而和人打架后的那个夜晚。少年骑着机车在郊外疯狂飙车,她在后面拼命追赶,最后在公路尽头找到他时,他已精疲力竭地靠在车旁。

她吓得哭了,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少年陆砚秋在她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笨拙地擦着她的眼泪,声音沙哑:“别哭,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让你这样担心。”

那时的承诺,如同春日樱花,美好却短暂。

如今,他再度回到那种状态,甚至变本加厉。而她,再也不是那个能毫不犹豫奔向他的女孩了。再没有人能那样抱住他,让他从疯狂中平静下来。

她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对面那栋公寓楼。那个曾经熟悉的窗口,如今终日窗帘紧闭,死气沉沉,如同墓穴。她知道他就在里面,在这个他们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城市的某个角落,自我放逐,自我毁灭。

心,像是被细密的针反复扎着,泛起绵长而尖锐的痛楚。她恨他的不争气,恨他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彼此。可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心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那个被童年创伤缠绕,始终无法真正相信会被爱的男孩;那个一旦认定什么,就会执着到近乎偏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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