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狐系自保（2/2）

准奏。凌苍打断她的话，指尖在虎符上停顿片刻，但朕有条件。

狐系公主心头一紧，面上却笑得愈发柔顺：陛下请讲，臣女万死不辞。

让你的商会密探全部加入天眼。凌苍起身走到她面前，玄色龙袍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从今日起，九域所有商栈都要向冷月心传递情报。他看着她瞬间僵硬的笑容，补充道，这是命令，不是交易。

凤清羽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她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位铁血帝王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但转念一想，若能借禁军之力护住商路，交出部分情报网似乎也不算吃亏——反正那些最核心的密探，她早已用子母蛊控制住了。

臣女遵旨。她盈盈叩首，额角青丝滑落肩头，露出优美的颈项曲线。起身时恰到好处地踉跄了一下，若非蛮牛及时上前搀扶，恐怕就要跌进凌苍怀里。

熊系护卫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像座铁塔般横亘在两人之间。凤清羽顺势站稳，对着蛮牛露出个妩媚笑容：多谢蛮牛将军。 蛮牛脸涨得通红，瓮声瓮气地别过头去。这憨直模样逗得凤清羽掩唇轻笑，眼角却飞快地掠过凌苍手中那枚即将掷出的虎符。当着雷啸天率五千狼骑协防通商要道的圣旨落下时，她知道自己这场狐系自保的戏码，终究是赌赢了。夜色渐浓，凤清羽坐在回宫的鸾车上，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青铜蝎符。

车窗外，禁军正沿着朱雀大街布防，明晃晃的甲胄在月光下连成银河。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父王摸着她的头说狐狸的尾巴藏得再好，也别忘了自己要去哪里。如今想来，父王说得真对——无论是天魔还是帝王，都不过是她棋盘上的棋子，真正能护着她活下去的，从来只有自己。

车驾行至九域商会总舵外时，十二扇雕花大门轰然洞开，门后是泛着幽蓝光芒的毒雾结界。凤清羽回眸望向皇宫方向，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凌苍啊凌苍，你以为我求的是庇护？其实我只是想借你的刀，杀那些挡我财路的魔崽子罢了。

当最后一缕月光被乌云吞噬，九域商会的万毒结界彻底启动。无数毒蛾在结界上空飞舞成墙，将这座汇聚了天下财富的商业帝国，变成了生人勿近的铜墙铁壁。而在结界最深处，凤清羽正对着青铜鼎喃喃自语：我的好陛下，咱们就看看，究竟是你的狮牙更利，还是我的狐尾更长。

远处皇城的灯火在她瞳孔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命运拨动的算盘珠子。狐系公主知道，这场九域棋局才刚刚开始，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天魔降世的浩劫里，用最狡黠的舞步，踩出一条通往永恒富贵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