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发烧了(1/2)
孙桃走进厨房,又是用水漱口,又是拿醋清洁口腔,把能试的法子都试遍,总算感觉舒服了些。
他回到座位,无精打采地坐着。
谢维康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孙桃没好气地回道:“恁娘了个腿,你丫个砸夯。”说话时嘴里还含着口水,吐字有些含糊。
谢维康一头雾水问李梅:“他说的是啥意思啊?”
李梅给解释道:“他在骂你,说你就不是啥好鸟。”
谢维康一脸委屈地向孙桃辩解道:“不是啊,我都帮你打掉一个了,你还非要吃。关键是大伙都劝过你,你自己不听,这可不能怪我吧?”
孙桃没再说话,也没继续吃东西,就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喝水,看那样子,肚子里怕是已经灌了满满一肚子水了。
饭局快结束时,大家纷纷放下筷子,坐着闲聊。
孙桃倒看样子也缓过劲儿来了,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问道:“我老听四川人说‘锤子’,这‘锤子’在四川话里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众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谢维康,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嘴会说,还是你来解释吧。”
谢维康吃完最后一口菜,见大伙都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意思。
他放下筷子,撕了截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解释道:“呃……‘锤子’啊?这在四川话里就是个否定词,没实际意义。”
孙桃疑惑地追问:“那我咋看见有人自己说‘锤子’,还会不高兴呢?”
谢维康一本正经地胡扯道:“那肯定啊,否定嘛,就是‘不’的意思。要是我问你‘来喝一杯’,你说‘不’,你觉得我能高兴吗?”
孙桃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谢维康这话到底有几分真,良久也没反驳,好像是默认接受了这个解释。
没一会儿,他又突然问道:“那‘瓜批’又是什么意思呢?”
谢维康立刻露出一脸贱笑,其他人则满脸吃瓜表情,都等着看他怎么瞎掰。
只见谢维康眼珠一转,诡笑道:“‘鸹’,就是‘鸧鸹’,听过没?”
孙桃摇摇头,表示没听过。
谢维康接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鸧鸹可是上古神鸟,至于‘貔’,就是‘貔貅’,貔貅你总听过吧?”
孙桃这才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是上古神兽,对吧?”
谢维康猛地一拍手,伸出右手大拇指夸赞道:“唉,这就对了!你想啊,‘鸹貔’就跟‘龙凤’似的,是上古神兽和神鸟的组合,这分明是在夸你呢!”
众人听了这解释,除了孙桃和李梅,其他人差点没把刚吃的火锅给笑喷出来。
看着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孙桃不由得对谢维康的说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李梅也一脸困惑地问谢维康:“他们这是在笑什么呀?”
谢维康转头对李梅严肃地说道:“关于‘鸹貔’这个词,你可不能随便对四川人说哟,不过他可以。”说着,指了指坐在自己左边的孙桃。
李梅更不解了,疑惑道:“为啥呀?”
谢维康立刻露出坏笑道:“因为他比你抗揍啊。”
这话一出,孙桃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谢维康耍了。
他立马扑上去要揍谢维康,一边打一边骂道:“好你个臭棒槌,又跟我胡诌,想点划我是吧?”
谢维康只能双手抱头,任由孙桃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等孙桃打够了,谢维康这才直起身子,一边揉着被打疼的肩膀,一边吐槽道:“你才是个大棒槌呢,我好心点化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动手揍我,哼,我要跟你绝交!”
孙桃没好气地纠正道:“是点划,不是点化。”
“点划又是什么意思?”谢维康追问道。
一旁的李梅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此时接话道:“就是说,你骗了他。”
这话刚落,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调侃孙桃道:“下次可别再信他的鬼话了。”
原本快散场的饭局,倒因为这一闹,又热闹了好一会儿。
午饭过后,大伙有的打麻将,有的回屋睡觉,谢维康则陪着李梅、孙桃等人在办公室里k歌,闹了整整一下午,嗓子都唱哑了。
……
这个国庆,天气不太给力。从10月1日开始,连续八天都在下雨。
谢维康也没出门游玩,这七天全在寝室里研究gvbasic。
如今总算有了些眉目,能照着网上找来的手册,写出一些简单的程序了。
时间转眼来到10月19日,今天是星期五。
上午还阳光明媚,吃过午饭,突然刮起大风,气温断崖式下降。
谢维康以前在成都哪儿见过这阵仗?上午还是二十六七度,跟夏天似的,到了晚上就只剩十五六度,等第二天早上,气温直接跌到了七八度,简直是一夜入冬。
这不,因为没及时添加衣服,谢维康感冒了。
这天是星期六了,谢维康喉咙疼得厉害,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连早饭都没吃。
以往每个星期六,谢维康都会去找李梅,可是今天都快十点了,李梅还没见到他的人影,便主动来厂里找他了。
一听说工友们说谢维康今天不知怎么了,还在睡懒觉,连早饭都没吃,李梅立马就焦急地冲进他的寝室。
她也顾不上寝室里还有其他男工友,快步走到谢维康的床边,关心地问道:“康康,你怎么了?”
谢维康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地回道:“梅子,你来了……我头疼得厉害,浑身没劲儿,嗓子也疼。”
李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能明显感觉到温度偏高,连忙说道:“康康,你发烧了!赶紧起来,咱们去看大夫。”说着,她脱了鞋,站在周田生和邱建飞的下铺床沿,帮谢维康穿衣服。
见谢维康穿得单薄,又催着他把自己之前做的那件羽绒服拿出来穿上。
李梅扶着谢维康的胳膊,见他走路摇摇晃晃,便半搀半架着他往厂区外的诊所走去。
经过杨显梅的寝室门口时,这一幕恰好被杨显梅看到。
杨显梅见状立刻跑了出来,关切地问道:“梅子,康康这是怎么了?”
“姐,康康发烧了,我陪他去看医生。”李梅急忙回答。
杨显梅立刻过来帮着搀扶,对李梅说道:“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于是,在这个秋风萧瑟的上午,两个女人架着一个男人,慢慢往附近的诊所走去。
秋风卷着枯叶从三人脚边掠过,谢维康的目光在杨显梅挽着自己左臂的手、和李梅托住自己右肘的手之间来回移动。
他能闻到杨显梅身上淡淡的宝宝霜味,混着李梅发梢的茉莉花香,像被塞进了一个香气太浓的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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