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社死现场(1/2)

午饭过后,杨父杨母扛着锄头出门干农活去了,杨显梅在客厅里收拾碗筷,冯亮则在厨房忙着洗刷锅碗。

杨显聪邀请谢维康参观他的房间,陆阳自然也跟了进去。

杨显聪的房间在堂屋的一侧,与堂屋仅一墙之隔。

由于这间房子在楼下,前面是院墙,此时葡萄架上的葡萄枝叶长得非常茂盛,将光线遮挡了一部分,又不像楼上是对开窗,所以这个房间显得比较昏暗。

进门正对着的是一个双开门的小衣柜,旁边就是他的床,虽然陈设简单,但收拾得还挺干净。

窗子下面摆着一张老式的写字台,上面放着一些书本和笔筒,哦对了,还有谢维康送给他的那台磁带随身听。

房间正上方挂着一盏白炽灯,此时正亮着,却没让房间里变得明亮多少。

谢维康指着那个吊扇钩说道:“阳阳姐,你看,聪聪房间也有一个这种钩子,你觉得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陆阳抬头看去,立马想到自己给谢维康房间里挂了一个风铃,脱口而出:“嗯,不挂吊扇的话,要是挂个风铃也不错哟。”

谢维康伸出拇指夸奖道:“不错不错,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啦。”

陆阳这时才反应过来,撇撇嘴答道:“我才不干咧,要不,把你那个送给你聪聪哥?”

谢维康假装沉思道:“嗯,这个主意不错……”说着转头对杨显聪说道:“哥,改明儿我就把我房间里那个风铃拿你房间里挂着。”

杨显聪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阳先急了,只见她使劲拍了一下谢维康的手臂,凶巴巴地说道:“你敢。”

谢维康一脸委屈地答道:“这不是你自己出的主意吗?咋还不认账呢?”

陆阳往谢维康腰间狠狠一掐,连说了三个“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送给你的东西,不准你转送给别人。”说完便坐到写字台前,拿起那个随身听摆弄起来。谢维康被掐得疼得直咧嘴。

就在此时,杨显梅站在门口呼唤道:“康康,我的床不知道怎么了,睡觉时晃动得厉害,要不你帮我修修?”

谢维康爽快地答应道:“好咧,还没有我修不好的床。”说着便留下陆阳和杨显聪两人在房间里,跟着杨显梅走了。

陆阳眼巴巴看着杨显梅把谢维康叫走,却手足无措,可自己和杨显聪单独在房间里又没有话说,一时陷入尴尬。

陆阳随手拿起随身听摆弄了半分钟,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杨显聪走了过来,亲自检查了一番,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没电了,我换对电池试试。”说完打开抽屉找出另外一对电池。

就在杨显聪给随身听换电池的时候,陆阳看见抽屉里放着一个大红色的硬壳记事本,于是随手拿起来翻了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翻到其中一页,隐约看见上面写着“陆阳”两个字时,杨显聪飞快地把记事本夺了回去。

陆阳不太确定刚才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冲杨显聪质问道:“给我看看,你都写了什么?我好像看到我名字了。”

杨显聪紧紧抱住本子,尴尬地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你的名字?”

陆阳当然不信,为了探个究竟,上前就开抢。

杨显聪哪能让她抢到,这要是被抢去了还不尴尬死?于是一边往后退一边拼命护着本子,结果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而陆阳这个小辣椒哪肯放过他,用手指着杨显聪,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说道:“给我看看,给不给?”

杨显聪仍然紧紧抱着本子,倔强道:“不给。”

陆阳又问了一遍:“给不给?”

杨显聪继续倔强地重复道:“不给不给。”

陆阳直接上前猛扑过去抢,一个不小心,竟直接将杨显聪扑倒在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一门心思就想抢到那本记事本。

……

话说杨显梅把谢维康领到自己的房间后,谢维康轻轻摇了摇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由于成都气候湿润,木材有干缩湿胀的原理,时间一长,那些榫卯结构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松动。

谢维康对杨显梅说道:“姐,你这床很好修的,锯两个木尖,用凿子往这个榫两侧各凿一个口子,把木尖砸进去以后就紧实了,也就不摇了。”

杨显梅见谢维康光说不练,催促道:“那你赶紧帮我修呀。”

谢维康两手一摊问道:“你家有锯子吗?”

杨显梅摇摇头。

谢维康又问道:“那你家有凿子吗?”

杨显梅又摇摇头。

谢维康用右手手背拍了拍左手手心,无奈说道:“那不就结了,没工具,你让我怎么修?要不这样,下回我来你家时把工具带上,到时候再修行不行?”

杨显梅也只能无奈答应道:“那好吧,你可一定要记得给我修哟。”

谢维康趁机打趣道:“我说姐,你和姐夫睡觉时动作轻点嘛,你看你看,这才没几天,就把床都给摇松了。”

杨显梅“呼”地一声,抬手就往谢维康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娇嗔道:“你个死康康,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你姐夫啥事都没有,哪像你和梅子……”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话头。

谢维康听到“梅子”两个字,心里不免有一丝思念闪过,但很快被他不着痕迹地掩饰掉,继续打趣这个便宜姐姐:“你接着解释,我看你要描多黑才罢休。”

杨显梅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面对谢维康的调侃,一时无言以对。

谢维康见她吃瘪,心里畅快无比,又凑近她耳语道:“你们俩可得加油哟,早点给我整个外甥出来,我还等着当舅舅哩。”

杨显梅瞬间被谢维康臊得面红耳赤,挥手就要打他,可谢维康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冲出房间往楼下跑,杨显梅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谢维康一头扎进杨显聪的房间,正巧看到陆阳压在杨显聪身上,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从谢维康这个视角看过去,那姿势暧昧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瞬间定住脚步,尴尬不已,只觉得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

感受到有人跑进屋里,陆阳和杨显聪猛地停住争抢的动作,两人就这么叠在床上,同时扭头看向门口的谢维康,社死现场。

三人六目对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紧接着杨显梅也追进了房间,定在谢维康的右后侧,这下变成了四人八目相对,尴尬值直接拉满。

突然,谢维康冲陆阳和杨显聪挑了挑眉,转过身抬头看向天花板,还顺手把杨显梅也掰转了过去,一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一边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姐,你看见什么没有?”

杨显梅捂着嘴偷笑:“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阳,此刻小脸一红,迅速坐正身体,焦急地喊道:“康康,杨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别走!”

谢维康走到门口时,推着杨显梅快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陆阳和杨显聪坐在床边,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悸动,也不再争抢那个记事本了。

陆阳追了出来,还想向谢维康解释,可谢维康脸上却露出了跟杨显聪如出一辙的贱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打趣道:“阳阳姐,我什么都没说呢,你自己就全招了?”

陆阳知道自己越描越黑,索性娇嗔道:“哼,你个大坏蛋,明明知道不是那样,还非要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谢维康揉了揉陆阳的头,说道:“好了,逗你的呢。其实聪聪哥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相信我,不会骗你的。”说完就跑出堂屋,来到院子里。

陆阳甩了甩胳膊,追了出去,嗔怪道:“哼,你还说!还有,我是你姐,不准摸我头!你给我站住,我要摸回来……”说着跳起来,试图去摸谢维康的头。

站在堂屋门口看着两人打闹的杨显梅,此刻总算明白谢维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杨显聪则既心虚又兴奋,心虚的是自己的小心思差点直接暴露在陆阳面前,兴奋的是刚才和陆阳的零距离接触,那触感让他心花怒放。

冯亮收拾停当,脱下围裙,和杨显梅并肩站着,静静地看着院子里打闹的两人。

随后,两人抬出一张桌子放在院子的葡萄树下,招呼大家围坐一圈,一边喝茶聊天,一边打起了麻将。

谢维康、陆阳、杨显聪、杨显梅四人分列四方,冯亮则以稍后要给大家准备晚饭为由,坐在杨显梅身旁当起了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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