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记忆的回响与鬼橱的低语（2/2）

张元浑身汗毛倒竖。鬼橱是在警告他？mn-774事件的水太深，窥探会引来不测？还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交易”尚未结束？那句“代价未清，契约犹在”让他不寒而栗，难道取走一段关于狗的记忆，只是首付？

“你……还想做什么？”张元在脑海中艰难地回应，试图与这诡异的存在沟通。

没有直接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破碎的画面强行涌入他的脑海：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雾海，雾中沉浮着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星辰的残骸。一个巨大的、模糊的阴影在雾海中游弋，所过之处，碎片纷纷被吸引、吞噬……而在雾海的某个角落，一个微弱的、与他自身气息相似的光点，正变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

画面戛然而止。

张元瘫在椅子上，冷汗浸透衣衫。鬼橱在用它的方式示警！那片灰色雾海，是记忆的归宿还是坟墓？那个游弋的阴影是什么？是鬼橱本身，还是更可怕的东西？而那个即将熄灭的光点……是他自己吗？

mn-774档案揭示的可怕可能性，与鬼橱突如其来的低语和警示，交织成一张更加庞大、更加令人绝望的网。他不仅要在总部各方势力的窥探下挣扎，不仅要对抗自身记忆的流失，现在还要面对一个可能存在的、同类相残的黑暗历史，以及一个与他有着未知契约的、高深莫测的鬼橱。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走钢丝，脚下是万丈深渊，而钢丝本身也在不断腐朽。mn-774是前车之鉴，鬼橱是悬顶之剑。

必须加快速度！必须在那个“光点”熄灭之前，找到稳固的“记忆锚点”，并彻底弄清自身能力的真相和代价！

他强忍着恐惧和虚弱，重新将目光投向终端屏幕，开始以全新的视角，更加细致地分析mn-774档案中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那些规则扰动的残留图案。他要从中找到线索，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同类”失败的原因，找到避免重蹈覆辙的方法。

同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和鬼橱纸张。与“数据幽灵”的合作如同饮鸩止渴，与鬼橱的契约更是深不见底。但眼下，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必须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哪怕是与魔鬼共舞。

办公室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壁上扭曲晃动，一如他此刻动荡不安的命运。记忆的回响在档案中低鸣，鬼橱的低语在脑海中回荡，而来自杨间和总部暗处的目光，依旧冰冷地聚焦在他身上。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是真正的刀尖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