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守岁晚丁锋劝舅,除夕夜银子偷听(2/2)

银子听得耳热心跳,暗想表哥这般英雄人物,难怪绣绣姐倾心相托。

二人拉呱至后半夜方才朦胧睡去。

约莫三更时分,丁锋在书房冻醒,这才想起喝酒误事,铺盖仍在寝室。

这冻的睡不着,只能悄步穿过中堂,刚从柜里取了铺盖,却见绣绣只着贴身小衣站起,星眼迷蒙地扯他衣袖。

丁锋会意,二人相拥转入书房。

他这书房与主寝仅一墙之隔,都在中堂后身。

干柴烈火,但闻绣绣道:“锋哥你个冤家,这喝了酒,炭火烘得人燥热,你倒会躲清静。”

随即窸窣解衣声起。

银子本未深睡,忽听隔壁传来木床吱呀作响,夹杂着绣绣似哭似笑的低吟。

初时还道是梦魇,细听竟有男子粗重气息,正是表哥声音。

她心下突突乱跳,赤足摸到门边,透过板缝窥见烛光摇曳里,绣绣扯开发髻乌云散乱,汗湿绛红肚兜玉兔颠荡,还穿着自己从没见过的薄纱黑长袜。

丁锋口中混着酒气哼道:“绣绣,这般颠狂比文典如何?”

绣绣颤声:“休提那蜡钎,锋哥才是真蛟龙。”

“比马子窝群狼又如何?”

“群狼能比猛虎?都是纸糊的废物,只有锋哥才是真人。”

银子看得腿软身热,忽见油灯恍惚,丁锋转头望来冲她似笑非笑。

银子惊得缩颈蹲身,正羞臊间忽觉股间微凉,只道是衣着单薄受了寒风,慌得退回榻上蒙被,耳畔犹闻绣绣大声讨饶。

“好哥哥饶了奴吧,明日还要见人,银子还在炕上。”

丁锋故意大喊:“那丫头早瞧得仔细,寻常天伦有甚背人?要不老舅这一串儿女怎么来的世间?”

银子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埋进缎子被中辗转反侧。

一番云雨,绣绣于书房回到了寝室。

银子装作浑然不觉,绣绣也未多言,一同入睡不提。

转天张妈和丫头们兑好温水,装在铜盆伺候绣绣、银子洗漱。

临别时丁锋装了烧鸡、点心,还让小憨子装了十斤杂粮,驾车送费大肚一家回转。

一家人进了屋,银子娘和费大肚商量:“当家的,这才叫过年啊,俺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费大肚眼珠一转,会意道:“我也有个想头,你看咱和锋哥虽然占亲,但早就出了五伏,他得了马子的浮财,还开荒建宅,可不是铁头那十三亩地能比,如能让他把咱家银子收了房,咱也落个亲上加亲,日子可就过起来了。”

银子正在扫地,听了这话冷笑道:“这是想卖闺女换嚼谷?俺去给表哥做小不委屈,可让俺带着咱一家子趴人家身上当牛虻,我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