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放可金暗度陈仓,投王庭将计就计(1/2)

家丁院里,费大肚拎着两坛烧酒进了屋。

小虎和丁存孝把他让进了那联排大瓦房,几个老家丁和其余小太保正围坐在一张方桌旁,看似在闲聊歇息。

“兄弟们,俺老费来了,带了点酒咱们乐呵乐呵!”

大肚把酒坛往桌上一顿,咧着嘴笑。

小虎站起身,语气热情。

“大肚叔,您太客气了,正好兄弟们今夜值守,正觉着无趣。”

他边说边给丁存孝使了个眼色。

丁存孝会意,起身接过酒坛拍开泥封,浓郁的酒气顿时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取碗,还拿出了酱肉烧鸡花生米,熟络地招呼费大肚入座。

酒过三巡,桌上气氛愈发热烈。

费大肚有心套话,不住劝酒,自己也喝得面红耳赤。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说起来,咱这院里还扣着那位宁大少爷?他没闹腾吧?毕竟是绣绣大奶奶的亲哥,可别亏待了。”

一个老家丁打着酒嗝,大着舌头抱怨:“闹腾?他敢!就关在后边柴房里,一天两顿稀的饿不死就行,东家发了话,等宁家粮食送到就放人,唉,好歹也是个舞枪弄棒的大少爷,落得这步田地,真是自作孽。”

他说着摇摇头,一副唏嘘模样。

小虎也假装醉眼朦胧接话。

“可不是嘛,就在最里头那间,门锁着,还有个兄弟看着,不过这会儿都后半夜了,估摸着找地方打盹儿呢。”

他说着,脑袋还一点一点,仿佛随时会睡过去。

丁存孝更是直接,趴在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费大肚心中狂喜,看来这些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看守也松懈,这是个机会。

他又灌了众人几轮,见包括小虎在内的几人都已醉倒伏案,剩下的也都散了回屋睡觉,心中暗道天助。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假装去茅房,实则摸黑溜向了院子深处的柴房。

果然,柴房外一个负责看守的太保正靠着门框,脑袋低垂,似乎也睡着了。

费大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过。

借着月光,他看到柴房门上挂着一把旧锁。

正琢磨如何开锁,却发现那锁竟是虚挂在门环上,并未锁死。

“真是天意,等俺得了钱,再不跟后山受气,到时候二姐酒楼开张,咱也能去显显眼。”

费大肚自语着,轻轻取下锁推开柴房门。

柴房内,宁可金被反绑着双手蜷在草堆里,听到动静警觉地抬起头。

月光下他看清是费大肚,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出希望的光。

“大肚叔?是你?”宁可金激动不已。

“宁大少,俺来救你了。”

费大肚凑上前,一边笨拙地解着绳子,一边表功。

“俺听说你被关在这儿受苦,心里不落忍啊,绣绣大奶奶肯定也是惦记你的,可俺家山庄都是丁锋做主,她是劝不住的,俺这不想了个法子,来帮你一把么。”

绳子绑得并不紧,费大肚几下就解开了。

宁可金活动着发麻的手腕,急切地问:“外面情况怎么样?团练所的弟兄们呢?他们没来要人?还有俺爹,他去筹粮了没有?”

费大肚忙道:“团练俺不知道,你爹倒是去筹措粮食了,咱们得快走,趁他们都醉了先回村里再说。”

宁可金不疑有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屈辱之地。

他许愿道:“大肚叔,你今日救俺便是俺宁可金的大恩人,等俺回去定有重谢,绝不亏待你。”

费大肚要的就是这句话,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咱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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