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苏苏伤心卧病,丁锋抚慰治疗(1/2)

丁锋见把文典问住了,接着说:“你说她是牺牲品,那你这追求自由的新青年,为何不先担起责任,教她识字明理,带她见识你所见的世界,而是将她冷落一旁,独自沉浸在你的悲剧感伤里?你这自由不过是逃避责任的借口,是只顾自己精神畅快,却不管他人死活的自私,你骨子里就是个懦夫,不然冲上鸡公岭救绣绣的该你是吧?”

“那时候…那时候我并不知晓…”

“不知晓?别说你嫂子瞒着你,你一个汉子,连傻挑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还有理了?你只会在家里纸上谈兵么?”

丁锋这番话,远超费文典所能接触到的论调,犀利直接,剥开了那层假理想主义的外衣,露出了内里苍白无力的内核。

费文典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试图反驳,却发现自己在对方那近乎残酷的现实逻辑面前,所有的道理都显得如此空洞和可笑。

他所谓的抗争,在丁锋看来不过是逃避,一个连自己新娘被劫走,满村尽皆传遍的消息他竟然毫无耳闻。

不对,就算自己知道了又如何?他敢上山去么?

为了理想中的爱情,他是否敢于牺牲?

巨大的震撼和羞愧席卷了他。

文典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思考过如何切实地改变什么,只是沉溺于一种悲情的自我感动中。

看着失魂落魄的费文典,丁锋知道话已点到,便起身告辞。

此时书房窗外,一个娇小的身影颤抖着。

那是苏苏在偷听,她已经泪流满面。

费文典在书房里呆坐了许久。

最终一股难以言喻的沮丧和执拗涌上心头。

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去到前厅,对费左氏道:“嫂子,省城学堂还有些未了之事,我需得再回去一趟,家中还需嫂子操持,待到年前农会成立我再回来。”

费左氏见他神色灰败去意已决,虽心中忧虑不解,却也知拦不住。

她只得叹口气,给备了些盘缠,嘱咐道:“文典你在外一切小心,早些回来。”

费文典接过盘缠,几乎是逃离般地离开了费家大宅,再次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

这一次,他的背影里少了些以往的意气,多了几分迷茫和狼狈。

而费左氏望着小叔子远去的方向,又想到方才丁锋那沉稳又充满力量的身影,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那被强行压下的涟漪,又悄然荡漾开来。

丁锋回到了望牛山,坐在中堂叫来了绣绣,把这事说了说。

绣绣也觉得让苏苏长期在那里受苦不是事,回家宁学祥也不会怎么待见她,便想让苏苏来山上住些日子。

丁锋却说这样不太方便,因为内宅还有银子露露在,他的意见是多去费家看看便罢。

不多时小憨子传来消息,他禀报费家少爷已经离家重回省城。

绣绣摇头:“这费文典当真只会逃避,苏苏以后可怎么办?”

丁锋说:“既然文典又走了,咱们可以一起去费家看看苏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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