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倒打一耙（2/2）
嘭！嘭！嘭！啵啦！
接连的爆裂声和电火花炸响。电击球的外壳要么因内部能量过载而炸成碎片，要么被挣扎的力量从内部强行撑裂！
脱困而出的堕落宝可梦，不仅因为黑暗能量的天然抗性并未受到严重伤害，反而因被囚禁的痛苦和愤怒而陷入了更深的狂暴！
赤红的双眼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距离最近的、通常就是投掷者的科学部人员，以更凶猛的速度扑杀过去！
电击球释放的强磁场和乱窜的电流，严重干扰了附近忍者依赖查克拉进行环境感知和敌我识别的能力，仿佛在清澈的水中倒入了墨汁。
一些依赖精密电子信号引导的自动化防御炮塔也出现了短暂的锁定失灵或误判。
更要命的是，科学部的人员陷入了可笑的循环：投球、紧张观察数据屏、惊呼球要炸了、狼狈躲闪或试图补救、被反噬的怪物追得抱头鼠窜......
他们完全忘记了本该承担的轻型火力覆盖、障碍设置和辅助封锁职责，将自己负责的防线段，硬生生变成了混乱的漩涡和崩溃的源头！
“稳住！用喷火器封锁洞口！”
“小心侧面！啊~！”
“见鬼！这破球又爆了！根本关不住！”
混乱如同溃堤的洪水，从科学部的防区开始，不可抑制地蔓延。
大量堕落宝可梦从这个巨大的、无人有效封堵的缺口源源不断涌入，开始猛烈冲击相邻的、由忍者联盟负责的防区。
忍者们的反应堪称教科书级别。
他们凭借查克拉赋予的超凡感官和体术，以及千锤百炼的忍术配合。
风刃精准地切开扑来的波波群，火球呼啸着点燃成片的拉达潮，升起的土墙及时堵住较小的地洞缺口。
他们不仅牢牢守住了自己的阵地，更在极短时间内组织起反冲锋，试图向崩溃的科学部防区逆推，将这致命的缺口重新堵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稳住阵脚，甚至有望将突入的兽潮反向压回地洞的紧要关头......
“你们在干什么？！”
马志士驾驶着他那台改装过、涂着枯叶道馆闪电徽记的悬浮指挥车，在一队全副武装的科学部精锐护卫下赶到前线。
他通过车顶的扩音器发出的声音，充满了先声夺人的愤怒与指责。
“忍者联盟！你们不是自称拥有洞察危机的感知能力吗？”
“为什么对如此大规模的地底掘进毫无预警？这是严重的失职！是玩忽职守！”
一名正用‘火遁·炎弹’将两只扑到眼前的狂暴猴怪炸飞的少年忍者，闻言气息一滞，猛地回头，怒目而视：“我们的职责是地面防御和空域警戒！”
“地底声波探测和震动监控是你们科学部声呐阵列和地质传感器的任务！”
“是你们的设备失灵，是你们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搞试验，才导致防线被突破！”
“设备失灵？”
马志士站在指挥车上，墨镜遮挡了眼神，但冰冷的语气毫无动摇：“那为何你们的防线看似稳固，而我们这里却瞬间崩溃？”
“我看，是某些人因为之前会议上理念不合，心生怨怼，故意消极避战，甚至有意纵容怪物冲击我们科学部的防线，想借刀杀人吧？”
这赤裸裸的诛心之论，让正在血火中拼杀的忍者们气得浑身发抖，查克拉都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另一名年轻忍者一边操控着风刃切割试图绕后的阿柏蛇，一边嘶声怒吼：“放你娘的屁！是你们的人像蠢货一样乱丢那害人害己的破球！”
“打乱整个防御节奏，干扰我们的忍术，才让怪物冲进来的！我们在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试验新武器是为了文明的未来！过程中的代价和风险是必要之恶！”
马志士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居高临下的道德绑架意味：“就算我们这边一时出现疏漏，你们忍者联盟不是自诩能力超凡、以守护人类为己任吗？”
“为何不能在自己防线稳固后，立刻、全力、不计代价地支援我们相邻区域？”
“难道就因为我个人与你们首领有些意见分歧，你们就能眼睁睁看着其他战线的同胞陷入险境、被怪物屠戮？”
“你们忍者所谓的‘守护’大义，原来如此狭隘，如此容不得异见吗？”
“为了私怨，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可以弃之不顾？”
“你简直无耻！”忍者们被这番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话噎得气血翻腾，几乎要吐血。
而就在这因愤怒而分神的刹那，科学部防区涌入的怪物终于找到了防线结合的薄弱点，嘶吼着冲破了拦截，开始向更内侧的街区和疏散人群的方向扩散。
“看！因为你们的迟疑和狭隘，更多的怪物冲进内城了！更多的同胞要因你们的‘私心’而丧命！”
马志士立刻抓住这一点，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小半个交战区，清晰地钻入了许多正在慌乱组织防御或后撤的普通幸存者、训练家以及联盟其他部门人员的耳中。
“今日防线崩溃、民众伤亡的一切责任，皆因忍者联盟的‘不作为’和‘选择性守护’！”
他不再理会气得几乎要爆炸的忍者们，反而气定神闲地从腰间取下一枚新的电击球，在手中随意抛了抛，球体表面危险的金黄色电弧噼啪作响，映照着他冷漠的侧脸。
他转向周围越来越多被吸引过来、脸上写满恐惧与茫然的人们（其中不少是被科学部宣传机器影响较深的），用一种充满蛊惑性与确定性的、斩钉截铁的语气高声道：
“看看！不要被一时的挫折蒙蔽双眼！这才是希望！是人类智慧驾驭混乱、重掌命运的钥匙：电击球！”
“它代表着我们重新控制、乃至利用这些怪物的可能性！”
“暂时的牺牲，是为了最终夺回一切的胜利！科技，理性，才是引领我们走出黑暗的唯一灯塔！”
仿佛是为了给他的“宣言”做一个绝妙的、充满讽刺的注脚......
不远处，一名似乎被洗脑颇深的科学部青年，满脸狂热地再次向一只刚从地洞钻出、格外狰狞的堕落穿山王投出了电击球。电击球划过一道弧线，命中，吸入。
马志士的嘴角似乎想牵起一个象征胜利的弧度。
那枚电击球在地上疯狂蹦跳，电弧狂暴地闪烁、炸裂，内部传来令人心悸的撞击闷响。
坚持了或许有六七秒——
“轰隆！”
一声远比之前响亮的爆炸，球体彻底化作四散飞溅的塑料和金属碎片，一团焦黑烟雾腾起。
烟雾中，脱困的穿山王不仅毫发无伤，体表诡异的岩甲缝隙间，竟然流转着一层吸收了紊乱电击能量后转化出的、更加幽暗深邃的防护性能量微光！
它血红的瞳孔瞬间锁定了马志士那台显眼的指挥车，发出一声饱含被戏弄怒火的震天咆哮，刨动地面，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猛冲过来！
“拦住它！”马志士脸上那丝极淡的、近乎僵硬的“得意”瞬间冻结，厉声喝道。
护卫们连忙用能量步枪集火射击，但子弹打在那层幽暗微光上，效果大打折扣。
场面因为这个小插曲，显得更加荒诞和混乱。
而远方，那株高大梧桐树的树冠之上，正与黄金胡说树本体进行着凶险对峙的小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不是用眼睛，是用她敏锐的查克拉感知和木遁与植物的天然共鸣。
一股深切的悲哀，混合着冰冷的怒意，在她清澈的绿色眼眸深处蔓延。
但她此刻，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