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老的印记（2/2）

“我一直在研究这些古老的传说和印记。”谢凛继续说，语气里带着一种专业且不容置疑的信服力，“多年来，我收集了很多资料，也走访了很多地方。当我在祠堂附近见到你，并且……注意到你后背的印记时，我几乎立刻就确认了它的特殊性。”

注意到……谢凛。沈栀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在祠堂附近见到他时，他那种带着穿透力，仿佛能看进她皮肤下的目光。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

想到这一点，沈栀心里升起一丝警惕。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研究这些？他这么清楚地知道她的秘密，有什么目的？

谢凛似乎察觉到她眼中的怀疑，他垂下眼睛，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难以置信。”他轻声说，“但沈小姐，你的痛苦，以及这个印记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重新抬起头，目光直视沈栀，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沈栀从未见过的光——一种带着坚定和……承诺的光。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解除这类古老印记的方法。”谢凛说，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认真，“这不是靠现代医学能解决的。它需要了解古老的仪式、符号，以及隐藏在传说背后的真正力量。”

沈栀的心跳得更快了。解除的方法？他是在说，他或许有办法摆脱这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噩梦？

“你……你的意思是？”她抓紧茶杯，指节都泛白了。绝望中，她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是那么渺茫，却又那么诱人。

谢凛看着她充满渴望又带着一丝警惕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听了进去，并且，生出了一丝希望。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他微微前倾身体，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多了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亲密又带着某种力量的压迫感。

“我研究了很久，也找到了一些可能有效的线索。”谢凛说，“但这印记非常特殊，它不是静止的，它会‘活’过来，会与你产生互动。要真正了解它，并找到最适合你的、永久的解除方法，我需要对它进行近距离的、持续的观察和……甚至是一些必要的介入。”

介入？沈栀不明白他的意思。是需要做些什么仪式？还是接触她的身体？

“这不像写论文，坐在书斋里就能完成。”谢凛说，他的目光落在沈栀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沈栀依然感觉到那种被锁定的强烈感觉，“我需要了解它发作的周期，它对你情绪和身体的影响，甚至它可能吸引来的……一些东西。”

一些东西？沈栀心里一凛，想起了那些剧痛时仿佛听到的耳语，想起了夜深人静时感觉到的注视。

“这会是一个漫长且可能伴随风险的过程。”谢凛坦然地说，没有隐瞒其中的危险，“但沈小姐，基于我的研究，我目前是最有可能帮助你的人。”

他给了她希望，同时也点明了危险。沈栀看着他平静的脸，心里百转千回。这个男人，知道她最深的秘密，能解释她的痛苦，甚至承诺或许能帮助她摆脱这一切。他的知识深不可测，他的态度认真可靠。他不像那些束手无策的医生，也不像江湖骗子。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服力，让她在恐惧之余，生出了一丝孤注一掷的信任。

她已经独自承受了太久，也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现在，有个人站出来，告诉她这一切的根源，并声称有解决的可能。即使这可能意味着未知的风险，意味着要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一个陌生人……可如果这是唯一的机会呢？

沈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砰砰乱跳的心脏。她看着谢凛，眼神复杂。

“你说的……必要的介入，是什么意思？”她问。这是关键，她需要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谢凛看着沈栀，知道她已经被他抛出的可能性吸引，但同时也充满戒备。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提出的要求，会非常大胆，甚至唐突。但这，是他唯一的，也是必须采取的“研究”方法。

他没有回避沈栀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那个让她措手不及的建议。

他向前倾得更近了一些，声音放得更低，像是只有他们两人分享的秘密。

“这意味着……”谢凛的目光落在沈栀的眼睛里，认真而平静，“为了最有效地观察和介入，我需要搬到你住的地方。”

沈栀的瞳孔猛地收缩。

搬到她住的地方？

和她……同居？

在听到“诅咒纹”时都没有如此震惊的沈栀，这一刻，彻底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