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艰难的磨合（2/2）

“轰！”

又一次剧烈的爆炸在阵法核心附近发生，这一次是云梦瑶那带着一丝天命规则韧性的灵力，与李无劫刻意引动、模拟“纪元劫力”的混沌神力产生了难以调和的排斥，规则层面的轻微碰撞，引发的震荡远超纯能量冲突。

云梦瑶喉头一甜，强行将逆血咽下，脸色苍白。李无劫也是身躯一震，混沌光晕剧烈晃动。

“停下调息。”李无劫果断下令。

众人各自盘坐，吞服丹药，恢复着损耗与轻微的反噬。

夜琉璃看着中央那道虽然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身影，眼神复杂。她深知，若非李无劫以其远超常人的掌控力和混沌神力的特殊性作为核心枢纽，强行调和、缓冲，刚才任何一次能量冲突，都足以让他们几人遭受重创。这阵法的演练，李无劫承受的压力和风险，是最大的。

火灵儿也有些垂头丧气，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就像个莽撞的孩子，总是闯祸。

云梦瑶则陷入沉思，努力回忆着太霄天中关于多种能量融合的记载，试图找到可以借鉴的思路，但像这般极端对立的属性融合，闻所未闻。

短暂的休息后，李无劫再次起身，眼神依旧坚定：“继续。失败是必然，每一次失败，都是通往成功的阶梯。感受冲突，理解冲突，然后，才能驾驭冲突！”

演练在艰难中继续。

一天，两天，三天……

演武界内轰鸣不断，能量乱流成了常态。

李无劫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工匠，以自身为熔炉，以混沌神力为锤凿，反复地捶打着、磨合着这五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他的脸色日益苍白，但眼神却越来越亮，对力量调和的理解在以惊人的速度加深。

夜琉璃、火灵儿、云梦瑶也在这一次次的失败中，逐渐学会了如何更好地控制自身力量，如何去“感受”而非仅仅“输出”，去尝试理解并适应其他力量的“节奏”。

进步是缓慢的，甚至微不可察。但至少，他们从最初连力量接触都无法维持，到后来能够勉强在李无劫的全力维持下，让五股力量形成一个极其不稳定、维持不过三五息便会崩溃的浑浊能量球。

这能量球毫无美感，充满暴虐的气息，仿佛随时会炸开，但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混沌归元、湮灭一切的恐怖意蕴，却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这，便是“五帝诛仙阵”的雏形，诞生于无数次失败与李无劫呕心沥血的调和之中。前路依旧漫长而艰难，但希望的微光，已然在无数次爆炸的尘埃里，顽强地闪烁起来。李无劫的核心作用，在这场艰难的磨合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他，此阵绝无成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