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龙脉觉醒(1/2)
第六十四章:龙脉觉醒
天照镜的灼烫顺着掌心钻进血脉时,秋龙只觉眼前的金光骤然扭曲——桃木剑与武士刀碰撞的火星凝成蛛网,网眼里突然渗出血色,佐藤贤了那张布满刀疤的脸正从网后缓缓浮现,左眼的刀疤像条死蜈蚣,爬过颧骨直到下颌。
“秋龙君,十年前长白山的雪,还没冻透你的骨头?”
佐藤的声音裹着冰碴,秋龙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竟站在长白山的冰川上,脚下是裂开的冰缝,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传来无数冤魂的嘶吼。十年前的记忆如雪崩般砸下来:师父的道袍被邪火燃着,手里的七星剑插进冰缝,震碎了九菊一派炼制鬼兵的邪器,却被佐藤的武士刀刺穿了后心。
“师父!”
秋龙伸手去抓,指尖却穿过一片虚影。佐藤的冷笑从背后传来,武士刀的寒气贴在他后颈:“你以为毁掉那面‘镇魂镜’,就能断了我们的根基?太天真了——你师父用毕生修为封印的,不过是天照镜的一缕残魂。现在,本体终于醒了。”
冰缝突然炸开,黑色的邪气如潮水般涌出,无数穿着日军军服的鬼兵从冰里爬出来,腐烂的手指抓住秋龙的脚踝。他挥起桃木剑,金光劈在鬼兵身上,却只溅起一串黑烟——这些鬼兵的魂魄里,竟缠着当年长白山村民的头发、孩童的银锁,还有师父道袍上撕下来的布条。
“看到了吗?”佐藤的脸凑到他耳边,声音像毒蛇吐信,“你守护的人,早就成了我们的养料。你师父的魂魄,现在还困在天照镜里,每天被我用‘炼魂咒’烧得魂飞魄散——他求我的时候,喊得比谁都响。”
“闭嘴!”
秋龙的怒吼震裂了冰川,桃木剑的金光暴涨,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回头,看见王娇凤站在冰缝边,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血痕,手里的罗盘碎成了两半。
“秋龙哥,别信他……”王娇凤的声音发颤,指尖指向秋龙的胸口,“天照镜在骗你……你的手……”
秋龙低头,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握着一把武士刀,刀尖插进了王娇凤的小腹。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流,染红了她胸前的双龙佩——那是他三个月前在苏州给她买的,说能护她平安。
“不——!”
幻象如玻璃般炸开,秋龙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正举着桃木剑,剑尖离王娇凤的眉心只有三寸。她的脸被剑气割出一道血痕,眼里却没有惧意,只有焦急:“秋龙哥!醒过来!天照镜在吸你的执念!”
周围的景象也终于清晰:具服台的青石板上刻满了日文符咒,黑色的邪气从符咒里渗出来,缠在秋龙的手腕上,像无数根细蛇。面具男站在五米外,手里握着天照镜的镜面碎片,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刚才的幻象,竟是他用碎片引动的。
“不错的执念。”面具男的沙哑嗓音里带着愉悦,“长白山的师父,苏州的玉佩,还有749局那些死在你面前的人……你的执念越重,天照镜吸得越欢。”他抬手,碎片上的邪气凝成一条黑蛇,朝着秋龙的眉心射来,“再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就能看到首都被鬼兵踏平的样子——哦对了,你怀里的天照镜本体,已经开始吸祈年殿的灵气了。”
秋龙猛地摸向怀里,天照镜果然烫得吓人,镜面隐隐透出红光,像是有无数张脸在里面蠕动。远处的祈年殿方向传来闷响,黑色的乌云正朝着那里汇聚,云层里隐约能看到鬼兵的黑影在翻涌——七星石和燔柴炉的阵眼被炸后,邪气已经失控,天照镜一吸灵气,聚魂阵的启动速度比预想中快了一倍。
“娇凤,退后!”
秋龙将王娇凤推到身后,左手掐诀按在天照镜上,道家心法“清心咒”顺着指尖灌进去。镜面的红光骤缩,却突然反震出一股邪气,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直逼丹田——这面镜子已经被山田智炼化,里面不仅有九菊一派的邪术,还有无数枉死者的执念,清心咒根本压不住。
“没用的!”面具男挥刀冲来,武士刀带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天照镜认主了!你越是抵抗,它越会吸你的魂魄!”
秋龙侧身躲开刀锋,桃木剑劈向面具男的手腕。他的动作比刚才慢了半拍——刚才的幻象耗了他太多心神,邪气已经缠上了丹田,运转法力时像有无数根针在扎。面具男看出了他的破绽,刀锋一转,朝着他握镜的左手砍来:“把镜子给我!”
“休想!”
秋龙猛地将天照镜塞进怀里,用道袍死死裹住,同时右手的桃木剑金光暴涨——他想起林风师叔临走前说的话:“龙脉不是死物,是活的,藏在每一寸土地里,每一个人的血脉里。危急关头,别想着用法力压它,要信它。”
“信它?”
秋龙的指尖划过桃木剑上的符咒,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龙虎山,师父带他看龙脉图:“天坛的龙脉气眼,不在祈年殿,不在皇乾殿,在‘人’身上——明清两代的皇帝祭天,不是求天保佑,是跟龙脉认亲。你看那些青石板,每一块都踩过百姓的脚,每一道砖缝都渗过五谷的香,这才是真正的灵气。”
面具男的刀已经到了眼前,秋龙突然闭上眼,松开了桃木剑。
“秋龙哥!”王娇凤的惊呼在耳边响起。
秋龙没有睁眼,只是将双手贴在具服台的青石板上。掌心的温度顺着石板往下传,他能感觉到,石板下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流动,像沉睡的河流。那股气流里,有老人晨练时的太极推手,有孩子在草坪上的笑声,有游客留下的祈福带,还有749局队员们渗在砖缝里的血——那是刚才守阵眼时,被鬼兵抓伤留下的。
“龙脉……”
秋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他体内的法力不再抵抗邪气,反而顺着掌心往下流,融进石板里。石板下的气流突然醒了,像被点燃的火焰,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瞬间冲散了缠在丹田的邪气。
“不可能!”面具男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你怎么能引动龙脉?!”
秋龙猛地睁眼,眼里闪过一道金光。具服台的青石板突然裂开,无数道金色的纹路从裂缝里爬出来,像蜘蛛网般缠住面具男的脚踝。他手里的武士刀“当啷”落地,刀身上的邪气被金光烧得滋滋作响。
“你以为,你们锁的是龙脉气口?”秋龙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青石板上的金纹就多一分,“你们锁的,是百姓的念想。可念想这东西,是锁不住的——就像长白山的雪,埋得住尸体,埋不住春天;就像西安碑林的碑,刻得下文字,刻不下人心。”
面具男疯狂地挣扎,却被金纹缠得越来越紧。他突然伸手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749局总部的技术顾问,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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