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镜中人” 的身份指向(1/2)

第二天一早,镜水镇的雾还没散,派出所会议室的灯就亮了。桌上摊着铜镜图谱、账本复印件和周建国案的旧档案,苏晴用红笔在 “镜中人,局中棋” 六个字下面画了道横线,抬头看向对面的小李和小翠:“今天你们俩留镇里,重点查沈玉明 1998 年的行踪,尤其是和夜枭交易前后,他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 咱们先把‘镜中人’的第一重可能弄清楚。”

小翠点头,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我昨天跟周姨的老邻居张奶奶聊了聊,她说 1998 年 3 月,总看到沈玉明往镇东河老码头跑,有时候半夜才回来,还背着个黑色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问他是什么,他只说‘做生意的东西’。”

“老码头?” 苏晴眼睛一亮,“正好是账本里交易的地点!小李,你去查沈玉明 1998 年的户籍变动和银行流水,看看他有没有突然多出来的钱,或者大额转账 —— 夜枭给了他

块,这笔钱不可能没痕迹。”

这边刚安排完,冷轩拿着一摞档案推门进来,脸色有点凝重:“夜枭集团 1998 年的内部档案找到了,不过有好几页被撕了,剩下的部分里,有个叫‘赵山河’的人,时任‘夜枭商号’华东区负责人,正好在 1998 年 2 月 28 日到 3 月 18 日期间,登记入住镜水镇‘临河客栈’,地址就在镇东河老码头旁边。”

“赵山河?” 苏晴接过档案,翻到登记页 —— 照片上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国字脸,左眉骨有个浅疤,眼神很锐利。登记信息里写着 “事由:收购民间工艺品”,但没有具体联系人。“这时间太巧了,2 月底来,3 月中旬走,刚好覆盖账本里 3 月 15 日的交易日期。”

“更巧的是这个。” 冷轩指着档案里的一张消费凭证,“他在客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 3 月 18 日,点了两份餐,备注‘外带,送至码头仓库’—— 沈玉明当年就在码头有个临时仓库,用来放染坊的原料。”

线索一下子往沈玉明和赵山河的关联上靠了。苏晴把铜镜推到中间:“咱们先捋‘镜中人’的第一重指向 —— 沈玉明。他是沈家染坊的老板,又是和夜枭交易的直接联系人,手里还藏着铜镜,知道工具改造的秘密。夜枭拿他当棋子,让他出面收工具、改染缸,他却想留着铜镜当‘护身符’,既不敢彻底倒向夜枭,又不敢把真相说出去,这不就是‘局中棋’里最典型的角色?”

小李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沈福的讯问笔录:“沈福说过,沈玉明藏好铜镜后,跟他说‘这镜子能照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留着它,夜枭不敢动咱们’—— 你说沈玉明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镜中人’,能看透夜枭的心思?结果最后还是被夜枭牵着走,连周建国夫妇都敢杀。”

“很有可能。” 苏晴点头,“他以为自己能掌控局面,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夜枭的棋子。现在咱们得确认,他有没有把铜镜的秘密告诉别人,或者赵山河知不知道铜镜的存在。”

这边讨论着,小翠突然收到个微信,是镇西老布坊的王老板发来的:“小翠姑娘,你要找的 1998 年沈家的事,我想起点东西 —— 当年沈玉明来买过一批靛蓝染料,说要‘染特殊的布’,还问我能不能弄到‘能刻花纹的陶刀’,我当时没多想,就给了他一把。”

“陶刀?刻花纹?” 苏晴立刻反应过来,“是刻染缸底‘镜纹’的工具!沈玉明果然是自己动手改的染缸,没让夜枭的人插手 —— 他这是想留后手,万一夜枭翻脸,他手里还有改造染缸的证据。”

小翠接着说:“王老板还说,沈玉明买染料的时候,身后跟着个男人,左眉骨有疤,跟冷轩哥手里档案里赵山河的照片有点像 —— 应该就是赵山河,他当时在盯着沈玉明改染缸,怕他耍花样。”

第一重指向的证据越来越实,苏晴喝了口茶,话锋一转:“那第二重指向,周秀芳呢?她手里有账本,藏了铜镜图纸,还把图谱绣在绣品里,从头到尾都在暗处观察,收集证据。她算不算‘镜中人’?”

这话让会议室安静了几秒。小翠摩挲着周秀芳的绣绷,声音有点低:“周姨当年肯定很矛盾。她是沈玉茹的外孙女,沈玉明是她的表哥,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真相。她不敢直接跟沈玉明对质,只能偷偷留线索 —— 我记得她有本日记,里面写着‘镜在,真相在;镜丢,局难破’,当时我不懂,现在才知道,她说的‘镜’就是青铜镜。”

她翻开日记,找到那一页,字迹有些潦草:“1998 年 4 月 5 日,看到表哥往染缸里倒奇怪的液体,问他是什么,他说‘夜枭要的东西’。我偷偷拿了点样本,送到县里化验,结果是砷化物。我不敢声张,只能把样本藏在绣绷夹层里 —— 这镜子,我得藏好,不然表哥和夜枭都不会放过我。”

“砷化物!” 苏晴心里一沉,“和周秀芳体内的毒物成分一样!也就是说,沈玉明当年就已经在帮夜枭处理毒物了,周秀芳发现后,不仅留了样本,还通过绣品传递线索 —— 她这‘镜中人’,当得比沈玉明更清醒,她知道自己是观察者,也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变成棋子,所以才把线索藏得那么隐蔽。”

冷轩补充道:“周秀芳去常州,说不定也是为了查赵山河的行踪。档案里写着赵山河 1998 年 4 月去了常州,周秀芳的日记里 4 月中旬有一页写着‘去常,寻枭踪’,时间刚好对上。她应该是跟着赵山河去的常州,想找到夜枭的据点,可惜没成功,还差点被发现,回来后才更小心地隐藏线索。”

第二重指向也逐渐清晰,现在就剩最关键的第三重 —— 夜枭幕后的 “镜中人”。苏晴把赵山河的档案推到中间:“赵山河是夜枭商号的华东区负责人,1998 年全程参与镜水镇的交易,还盯着沈玉明改工具,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镜中人’?”

“我觉得不值。” 冷轩摇头,“档案里有份残缺的会议记录,写着‘赵山河向总部汇报镜水试点进展,提及 “镜已妥,待启用”’—— 这里的‘镜’,很可能就是青铜镜。也就是说,赵山河只是执行者,他上面还有人,那个‘总部’的人才是真正的‘镜中人’,赵山河只是个传递消息的棋子。”

这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如果赵山河只是执行者,那夜枭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铜镜在这个局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等等,咱们是不是漏了个细节?” 小李突然指着铜镜底座,“上面刻的是‘镜中人,局中棋’,不是‘镜中主,局中棋’。会不会‘镜中人’不止一个?沈玉明是棋子里的‘镜中人’,周秀芳是观察者里的‘镜中人’,而夜枭幕后的人,是掌控棋局的‘镜中人’—— 三个身份,对应三个角色,这才是暗号的真正意思?”

这个推测让苏晴眼前一亮:“有道理!夜枭把整个镜水镇的事当成一盘棋,沈玉明是棋盘上的卒子,却以为自己能看透棋局(镜中人);周秀芳是站在棋盘外的观察者,通过铜镜看清了部分棋局(镜中人);而幕后的人,是握着棋盘的人,通过铜镜掌控所有棋子(镜中人)—— 这才是‘镜中人,局中棋’的三重含义!”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苏晴决定让冷轩继续深挖赵山河的背景,自己则带着小翠去临河客栈 —— 当年赵山河住过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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