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第三条路——“共生”契约（2/2）

但那些残存的、属于世界引擎的理性碎片，却在颤抖，在渴望！它太痛苦了，被侵蚀、被扭曲了无数岁月，这契约，这“剥离污染”、“稳定创伤”、“共同面对”的提议，像是一道从未想过的曙光，照进了它永恒的黑暗！尤其是“共同面对终焉寂灭”这一条，仿佛触动了它最深的执念！

“应约……可得解脱……守护之责可续……”理性的碎片在挣扎着发出微弱的信号。

“拒绝……吞噬……力量……唯我独尊……”疯狂的意志在怒吼。

它内部的战争，比外界更加惨烈。

而那些魔化守护者，也随着核心的剧烈冲突，彻底陷入了混乱，有的继续攻击我们，有的则茫然呆立，甚至开始自相残杀。

“妹子……这能行吗？”林疯子担忧道，“跟一个疯子签合同，它回头不认账怎么办？”

“契约已成雏形，引动了本源法则。”我脸色苍白，维持这契约的书写几乎榨干了我最后一丝神力，“它若应约，法则见证，违背者将受反噬。它若拒绝……”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说下去。若拒绝，我们连启动最终净化协议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结局可想而知。

现在，压力给到了那颗堕落核心。

是继续在疯狂与痛苦中沉沦，最终可能走向彻底毁灭或被我们（如果还有力的话）毁灭？还是抓住这唯一的、平等的救赎机会，哪怕要放弃那扭曲的吞噬欲望，接受约束？

时间一秒秒过去，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在经历了仿佛永恒的内部斗争后，那核心的搏动渐渐趋于一种……奇异的平衡？

暗红色的光芒没有完全褪去，但其中开始混杂进一丝丝微弱的、纯净的、如同最初创世之光的蓝色！

一个无比疲惫、无比苍老、却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意念，断断续续地，回应了空中的契约：

“……平……等……”

“……共……生……”

“……愿……接受……约束……”

它选择了理性！它选择了那条看似更加艰难，却充满希望的共生之路！

“疯子！”我大喝一声。

“明白！”林疯子心领神会，机械之心爆发出最后的光芒，一道纯净的、代表着他们这一支世界引擎造物本质的蓝色光柱，射向空中的契约符文！

我亦引导着那刚刚成型的、蕴含着“共生”真意的契约，缓缓向下，落向那颗核心！

契约，与核心，即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