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快活31(1/2)

一句话说完,我把锄头砰的一下砸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响。

我背在背上的儿子都下意识动了一下,被惊到了。

其他人也不例外。

她虽然眼里已经充斥着怒火,恨不得掐死我,可是碍于我这个性子,她也实在不敢说什么,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后来我们都散了。

我婆婆一个人在家里,我和王贵川他们一家人去看房子。

就是我同学娘家。

她爸妈跟我们都很熟。

但是她嫁到喇叭镇去了,虽然大家都属于同一个县城,但这两个镇隔得远,每次回来都得坐车,三翻九转的才到娘家。

“小凤,来来来,你们喝茶,喝茶。”

我同学她妈招呼我们,我们全部围着她家的火炉坐了一圈,王琳琳和我坐在一起,旁边就是王贵川。

“亲娘,喝茶吧。”

我喊他们。

王贵川他爸妈端着茶各自喝了一口。

“娘,你也坐吧,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隔着这么近,都熟悉的。咱们坐下说点事儿。”我叫我同学她妈,说。

“唉,要得要得。你和我家陈珊这么好,相当于是我家姑娘了。我跟你们不客气的。

你们坐一哈,我马上就来。洗个手就来。稍等。”

结果她说洗手,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包瓜子,还有花生。

然后就是春节农村最熟悉的环节。

炒瓜子和花生。

一边吵一边吃一边聊。

大概就是说房子的价格。

娘说:“小凤从小就和我们家陈珊玩的好,同班同学。反正大家都是这些关系,你们看怎么合适就怎么给,我们也没什么想法的。”

在农村大家都是这一套说法。

但其实最后也会传出不同种类的版本。

如果没提到明面上,回头都会被说成是亏了,钱拿少了。

当然,被说两句也是无关紧要。但是说清楚了住着也要舒服踏实一点。

王贵川就说:“娘,我就随着小凤喊了。”

这话我听得心里一愣。

没什么不对,但是只有我明白这多么~~

“当然当然。喊哪样都得行。”

“好。娘,既然有这个缘分,我爸妈看中你家房子过渡,那我就开门见山说房子的事儿了。

你直接说个价格,合适的话我们就搬过来。”

“哎呀,都是些不值钱的房子,有人住着我们还高兴点,怎么拿都行,看你们的心意。”

她妈又开始打回旋。

“娘,你直接说个价格吧,反正大家都是农村人,情况彼此都明白。你说个价格,我们商量看看咋个整。”我出言,问。

她剥了一个花生放在嘴里嚼,拍着拍手。

说:“既然你们都是小凤的亲戚,那我就说个价。你们住多久?”

住多久?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于是我扭头看王贵川和他爸妈。

他爸说:“等天气好一点儿,我们找个时间看,能动工的话把房子修起来我们就搬。

具体多久不清楚,我估计最多一年。”

他妈也跟着迎合说差不多。

然后就到王贵川这了。

我也好奇他会说什么?

“你看看能不能月付,具体时间还不一定,我们住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娘,你看这样合适不?”

我同学她妈哈哈笑两声。

“唉,嗐,月付。你的意思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给呀?”

“对头,就是一个月一个月的给。”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人家都是半年一年,这……这哪里有一个月一个月给的呀?”

然后她小声嘀咕:你这个人也太抠了吧~~

的确。

在农村租房子的人本来就不多,但是如果真正租起码也是半年一年打底。一个月一个月……

本来总价就不高,人家更嫌麻烦。

“那就先住一年。”王贵川定了个时间,说:“如果一年之后还需要再说。一年,怎么租?”

“嗯~~一年倒是可以。一年的话,300块钱吧。”

三百块钱。

价格其实也还好。虽然住进去还得添置一些东西,可能得买两张床或者三张。

后来我和她提。

“不用,最多就买一张就行了,床便宜,一百多块钱就能买,而且你们买的东西到时候可以直接搬走,我们不要的。

我里面有两张床,搬到这边来就没有要一直放着,也没有坏。如果觉得地下潮湿,最多搞两块砖头垫在下面就可以了。”

这倒是一个办法。

陈珊他妈还算是个干脆的人。但是后来王贵川他妈说:“三百块钱能不能给我们少二十,或者少十二块钱也行,你晓得的,我们农村人讲究一个吉利数字。

二百八,或者二百八十八,这两个数字都要得,麻烦了。”

大家都农村人明白这意思。

她妈一口答应下来,说:“要的要的,你们怎么拿都要的,这两个数字随便你们拿哪个。

只要住进来大家都顺顺利利的比什么都强。”

……

虽然只是租的房子,但是王贵川他爸妈还是请人看了个日子。

就在三天后。

也就是正月初八。

这两天我婆婆也安分不少,虽然偶尔会站在厨房看窗外,应该是在注意那个姓刘的动静。

但是每次有人进厨房她就收了视线,要么尴尬的和人搭两句话,要么匆匆离开,去干别的事。

初六,我回家和我伯伯打了个招呼,说只要有人打电话提杨杰回厂里的事儿就托人和我转告一声。

我也顺带回来帮娘家看一看家里的猪。

我伯娘一直帮忙喂着,我们一起坐着喝了杯茶。

我伯娘问我:“小凤,我听你大伯娘说杨杰没在厂里。

他今年没回家来啊,去哪里发财了?”

去哪里发财了……

这是我们农村人经常说的一句话,可以有表面上的含义,也可以有阴阳怪气的含义,也可以有损人的含义。

但无论我伯娘现在是哪种含义,我的自动归类为损人这一类。

现在杨杰没回家却又不在厂子里这个事儿已经成为我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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