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灶台将军与尿壶炮击（1/2）

面对日军重兵压境的严峻形势，师部会议上的气氛却因为李云龙的一道命令变得有些诡异。

“传老子的命令！”李云龙叉着腰，瞪着各团团长和后勤负责人，“从今天起，给老子抠！子弹省着打，手榴弹瞅准了再扔！缴获的物资，一颗粮食粒都不许浪费！谁他娘的敢大手大脚，老子把他当汉奸枪毙喽！”

1团团长王大山挠头：“师长，这……这仗打得正紧，抠抠搜搜的，怕影响战斗力啊……”

“放屁！”李云龙一瞪眼，“老子不是让你们当孬种！是让你们动动脑子！用最小的本钱，换鬼子最大的伤亡！这才是真本事！都他娘的给老子学学怎么过日子！”

政委赵刚忍着笑补充：“师长的意思是要精打细算，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们的物资来源困难，必须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一颗子弹、每一斤粮食的作用。”

周卫国立刻领会了精神：“明白！我们可以组织特等射手小组，用冷枪战术精准狙杀敌军军官和重要目标，替代部分火力覆盖。地雷、诡雷的使用也要更讲究，布置在敌人最可能经过的地方。”

于是，一道“抠门”的命令传遍全师。战士们虽然一开始不解，但很快就在实战中尝到了甜头。神枪手们有了用武之地，埋雷能手们大显神通，后勤部门则想尽一切办法回收利用弹壳、修补衣物、开发代食品。独立第二师仿佛变成了一个精打细算的“买卖人”，而做的“买卖”就是用鬼子的命来换自己的存货。

李云龙自己更是以身作则，成了“抠门”的典范。他不再满足于在指挥部看地图，而是经常跑到前线，甚至钻地道，现场研究怎么“做买卖”。

一次，他跑到3团一个利用灶台做伪装的地道射击孔后面，看着外面正在搜索的日军，对旁边的战士说：“看见那个指手画脚的曹长没？值一发子弹！旁边那个机枪手，值两发！打！”

战士精准射击，撂倒了曹长。机枪手刚接手机枪，又被一枪毙命。一小队日军顿时乱作一团，代价仅仅是两发子弹。

李云龙乐了：“看见没？这买卖划算！以后就这么干！”

还有一次，他看到民兵把收集来的废铁、石头塞进土造“炸药包”里，增加杀伤破片，高兴地直拍大腿：“这脑子好使！本钱小，见效快！推广！全师推广！”

从此，李云龙得了个不太雅观但极其贴切的外号——“灶台将军”。意思是他不仅能在大指挥部里运筹帷幄，也能钻在灶台后面算计着怎么用最小的代价坑死鬼子。

“抠门”到了极致，就会迸发出惊人的创造力。

日军一支小队占领了一个村庄，把指挥部设在一个地主大院里，院墙高厚，还架起了机枪，易守难攻。2团一个连攻了几次都没成功，伤亡不小。

连长刘猛（性格火爆，但粗中有细）气得直骂娘，却一时想不出好办法。这时，一个老民兵出了个馊主意：“连长，咱们不是有一门缴获的那个啥……掷弹筒吗？就那个打不远、准头又差的铁疙瘩？”

刘猛一愣：“那玩意儿有啥用？炮弹就剩两发了，打不准就是浪费！”

老民兵嘿嘿一笑：“咱不用它打准，咱让它吓破胆！”他凑到刘猛耳边嘀咕了几句。

刘猛将信将疑，但还是决定试试。晚上，他们悄悄把掷弹筒架在离大院不远的一处断墙后。老民兵找来几个夜壶（当地人用的陶制便壶），洗干净，里面塞满黑火药、铁砂、碎瓷片，口用湿黄泥封好，插上引信，做成了几个土制“尿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