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楚云飞！你跑不了了！快投降吧！”（1/2）

1948 年 11 月 29 日凌晨，双堆集核心区外围的积雪被冻得比钢铁还硬，王栓柱跪在交通壕里，手里的工兵铲每往下挖一寸，都能听见 “当” 的脆响，震得虎口发麻。他身后，联防队和三营的战士们排成一列，接力传递着冻土块，壕沟已经挖到离核心区外墙不足五十米，再往前就是楚云飞布下的 “死亡地带”—— 三层暗堡群，每个暗堡都配备重机枪，枪口对着开阔地，连只兔子都难钻过去。

“栓柱哥，前面的土好像松了，是不是有暗堡的通气孔？” 小豆子蹲在前面，手里的探雷针突然往下陷了半寸，他赶紧按住王栓柱的手，“别挖了，俺好像听见里面有动静。”

王栓柱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冻土上 —— 果然，里面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是重机枪的枪管调整角度的声音。他掏出张海山画的核心区暗堡图，手指在 “西北侧暗堡群” 标记上摩挲：“是楚云飞的‘子母堡’，外面是个假暗堡，里面藏着三个真火力点，咱们刚才挖的位置，正好在母堡的通气孔上方。”

这时，魏和尚扛着一捆炸药包走了过来，棉服上沾着雪和泥，脸上的络腮胡结着冰碴：“团长让俺来看看，你们这儿咋停了？再挖慢了，老丁和老孔那边都要冲进去了。”

“里面有子母堡，硬挖会被机枪扫成筛子。” 王栓柱指着暗堡方向，“张海山说，这种暗堡有个弱点，母堡的弹药库在西侧，用的是木质支撑，只要能把炸药包贴在支撑柱上，就能把整个暗堡炸塌。”

魏和尚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颗手榴弹：“俺去！俺带着两个人，从通气孔爬进去，把炸药包塞进去！”

“不行！通气孔太窄，只能容一人爬进去，而且里面肯定有哨兵。” 王栓柱拦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罐，“俺们做个‘土炸弹’，把炸药和碎铁片装进去，从通气孔扔进去，先炸晕里面的人，再进去爆破。”

两人正商量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赵刚带着后勤队来了。刘婶推着小车，车上装着热汤和馒头，张奶奶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草药包：“孩子们，快喝点热汤暖暖身子，这汤里放了生姜，能驱寒。刚才去给丁师长的部队送补给，听说他们那边也遇到了暗堡，牺牲了不少战士。”

王栓柱接过热汤，喝了一口，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淌。他看着刘婶冻得发红的手，心里一阵发酸 —— 老乡们为了支援前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汤、做馒头，有的还冒着枪林弹雨往阵地送，他们没理由不打赢这场仗。

“刘婶，您赶紧带着老乡们往后撤，前面太危险。” 王栓柱把热汤碗递给小豆子，“俺们很快就能炸了这暗堡，打通通往核心区的路。”

刘婶点点头，却没走，只是把草药包递给魏和尚：“这是俺们熬的止血膏，你们爆破的时候用得上，别受伤了。”

天刚蒙蒙亮，爆破准备就绪。王栓柱让战士们用木板挡住暗堡的射击口，魏和尚则抱着 “土炸弹”，趴在通气孔旁，等木板挡住机枪的瞬间，猛地拉开引线，把炸弹扔进通气孔。“轰隆” 一声，里面传来惨叫声，王栓柱趁机带着两个战士，钻进通气孔，往弹药库方向爬。

暗堡里的国民党兵被炸弹炸得晕头转向，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栓柱用枪托砸倒。弹药库的木质支撑柱就在眼前，王栓柱赶紧把炸药包贴在上面，拉了引线就往外爬。“轰隆” 一声巨响，母堡的顶塌了下来，三个子堡的火力瞬间哑了，外面的战士们趁机冲了上去，很快就占领了暗堡。

与此同时，丁伟的左翼部队也传来好消息 —— 他们用迫击炮炸了楚云飞的左翼暗堡群，打通了通往核心区东侧的通道；孔捷的右翼部队则卡住了楚云飞的援兵路线，把黄维派来的一个团拦在了双堆集外围。

李云龙在尖谷堆指挥所里，看着传来的捷报，脸上露出了笑容。丁伟和孔捷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份俘虏供词：“楚云飞的核心区现在只剩两千人，弹药只够撑一天，黄维的援兵被咱们拦在外面，他现在就是瓮中之鳖！”

孔捷补充道：“不过楚云飞在核心区的中心修了个‘钢铁堡垒’，是用钢筋混凝土做的，壁厚三尺，飞雷炮根本炸不动，他的指挥所就在里面，还有两门自行火炮，不好对付。”

赵刚这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份总前委的命令：“总前委让咱们明天拂晓发起总攻，务必在天黑前拿下‘钢铁堡垒’，活捉黄维！”

“好！明天拂晓，咱们三个老伙计一起上！” 李云龙拔出腰间的短枪，拍在桌子上，“老丁，你带你的团从东侧攻，用迫击炮炸他的自行火炮；老孔，你带你的人从西侧攻，切断他的弹药补给；俺带一营和联防队，从正面攻，用老周改进的飞雷炮炸他的堡垒外墙！”

当天下午，老周带着工兵班，把飞雷炮做了改进 —— 在炸药包里加了碎钢片，还在炮筒里加了层铁皮，射程能达到四百米，威力也大了一倍。王栓柱和张海山则带着联防队，摸进核心区外围，把 “钢铁堡垒” 的布防图摸得一清二楚：堡垒有四个射击口，每个射击口都有重机枪，周围还有八个地堡，形成交叉火力。

傍晚时分，战士们和老乡们一起，在核心区外围筑起了临时工事。刘婶带着后勤队，给战士们分发馒头和热汤；张奶奶则给伤员换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孩子们平安”；小豆子跟着魏和尚，练习如何投掷炸药包，脸上满是期待。

夕阳西下，双堆集核心区的 “钢铁堡垒” 在暮色中像个黑色的巨兽，矗立在雪原上。李云龙、丁伟、孔捷站在工事旁，望着远处的堡垒，眼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