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温州瓯江两岸的油菜花一片金黄（1/2）

1949年4月，浙南的春天终于到来，温州瓯江两岸的油菜花一片金黄。三师遵照三野司令部“针对性练兵”的指令，各自展开备战训练——李云龙独立师练水上突击，丁伟新二师练山地战术，孔捷新四师练后勤保障，目标只有一个：适应福建多山多水的战场环境，为后续进军做好准备。

4 月 5 日清晨，温州瓯江岸边已是人声鼎沸。李云龙独立师的水上训练场就设在这里，二十艘渔船被改装成 “土炮艇”，船舷两侧加装钢板，船尾架着重机枪，船头还能架设迫击炮。“老李，这渔船改的炮艇，能顶用吗？” 邢志国副师长看着摇晃的船身，有些担心。李云龙跳上一艘炮艇，拍着钢板笑：“放心，闽江多浅滩，国民党的大吨位炮艇进不去，咱们这小炮艇灵活，再配上‘土水雷’，保管能把他们的炮艇炸沉！”

所谓 “土水雷”，是工兵营的发明：用煤油桶装满炸药，桶口塞导火索，再绑上石块增加重量，扔到水里能沉在航道下，敌人的船一碰到就会爆炸。当天上午，水上训练正式开始，战士们分成两组，一组练划橡皮艇突袭，一组练土炮艇射击。邢志国带着一营战士划橡皮艇，在瓯江里模拟偷袭敌舰 —— 战士们趴在橡皮艇上，借着芦苇荡的掩护前进，快到目标区域时，突然起身往 “敌舰”（用木筏模拟）上扔手榴弹。

张大彪参谋长则负责土炮艇训练。第一艘炮艇刚开火，迫击炮的后坐力就让船身晃得厉害，炮弹偏了十米远。“稳住！把炮架固定在钢板上！” 张大彪跳上炮艇，亲自调整炮架位置，用铁丝把炮架绑在钢板上。第二次射击，炮弹精准命中木筏，木筏瞬间被炸成碎片。战士们越练越熟练，到 4 月底，土炮艇队已能在三级风浪中准确射击，橡皮艇队则能在十分钟内完成五十人突袭登陆。

与此同时，丁伟新二师在台州括苍山的山地训练也如火如荼。括苍山的地形与福建武夷山极为相似，多悬崖、溶洞和密林，丁伟把这里当成了 “福建战场模拟器”。段鹏突击连的训练最苦，每天要练攀岩、溶洞近战和山地侦查。4 月 12 日，丁伟给突击连出了个难题：三分钟内攀爬上三十米高的悬崖，还要在崖顶拿下 “敌堡”（用沙袋搭建）。

段鹏带着战士们来到悬崖下，崖壁光秃秃的，只有几处凸起的岩石。“用登山镐凿坑，踩稳了再往上爬！” 段鹏第一个往上爬，登山镐在崖壁上凿出一个个小坑，脚踩着坑往上挪。战士们跟在后面，有的手被磨出血，有的脚滑了好几次，却没人停下。两分五十秒时，段鹏率先爬上崖顶，对着 “敌堡” 扔了颗手榴弹，战士们随后跟上，顺利 “拿下” 敌堡。丁伟在崖下看着表，笑着点头：“好小子，这速度，到了福建能当尖刀！”

除了体能和战术训练，丁伟还让福建籍战士教大家说闽南话。“‘吃饭’叫‘驾崩’，‘老乡’叫‘郎尬’，这些话得会说，不然到了福建，跟老乡都没法沟通。” 福建籍战士小林在训练间隙教大家发音，战士们学得认真，有的还把闽南话单词写在小本子上，有空就拿出来背。到 5 月底，新二师大部分战士都能说简单的闽南话，能跟老乡沟通基本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