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老伙计，厦门见！”（1/2）

1949 年 8 月底至 9 月初，福州解放的喜讯尚未传遍闽东，李云龙独立师、丁伟新二师、孔捷新四师已接到三野司令部新指令：三个月内肃清宁德、三都澳、福安等地残敌，控制闽东沿海港口与闽江下游航道，协助地方建立海防政权，为后续进攻厦门、漳州解除侧翼威胁。此时的闽东，国民党残部呈 “三足鼎立” 之势：宁德城区驻有福建省保安第 5 团残部两千人，三都澳海域盘踞海军江防艇队残舰三艘，福安山区躲着第 88 军逃兵一千五百人，三者相互策应，时常袭扰沿海村落与运输线。

一、8 月 30 日：李云龙独立师攻宁德，巷战破骑楼防线

宁德城区的骑楼老街，是保安第 5 团残部的核心防线。团长黄少棠将两千残兵分散在骑楼的阁楼、商铺与地窖中，拆毁街道中间的石板，挖掘战壕，还在骑楼立柱间拉上铁丝网，妄图凭借 “巷战迷宫” 拖延时间。8 月 30 日凌晨四点，李云龙独立师在宁德北郊的金涵水库集结，师属炮兵营已提前架设十八门迫击炮，瞄准城区外围的碉堡群。

“邢志国，带一营攻东门，用‘小群多路’战术，三人一组钻骑楼！” 李云龙举着望远镜，手指划过宁德地图，“张大彪带三营绕到西门，拆了他们的退路浮桥，别让黄少棠往三都澳逃！” 邢志国副师长立刻带队出发，一营战士每人携带汤姆逊冲锋枪、三颗手榴弹与一把工兵铲，借着晨雾往东门摸去。

清晨六点，总攻信号弹升空。师属炮兵营率先开火，外围碉堡群瞬间被硝烟笼罩。邢志国率一营冲至东门骑楼前，铁丝网挡住去路，战士们用工兵铲砍断铁丝，刚冲进街道，阁楼里的机枪就响了 —— 黄少棠的残兵躲在骑楼二楼的射击孔后，子弹顺着街道扫射，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战士当场倒地。

“绕阁楼！” 邢志国一招手，战士们分成小组，从骑楼间的窄巷钻到后院，用斧头劈开木门，往阁楼里扔手榴弹。宁德老乡陈阿贵主动带路：“同志，前面‘协顺商号’的地窖里藏着重机枪，有地道通街心！” 战士们跟着陈阿贵钻进地窖，果然看见两挺重机枪对着街道射击，身后的地道口还堆着弹药箱。“扔燃烧弹！” 班长王铁牛掏出燃烧弹，扔进地道，火光瞬间照亮通道，残兵们惨叫着往外逃，刚出洞口就被俘虏。

西门方向，张大彪带三营遭遇浮桥守军抵抗。黄少棠在浮桥两端设了两座碉堡，还在桥面上埋了炸药，妄图炸桥断后。张大彪让师属榴弹炮连对着碉堡轰击，三门 152mm 榴弹炮的炮弹精准命中碉堡，里面的残兵被炸得血肉模糊。“工兵上！” 张大彪喊，工兵营战士冲上浮桥，用探雷针排查炸药，不到半小时就拆除了二十颗地雷与三捆炸药。浮桥刚被控制，黄少棠的残兵就往西门逃，三营战士当场俘虏三百余人。

中午十二点，宁德城区的巷战进入尾声。黄少棠带着五百残兵躲进城南的天后宫，依托大殿与偏殿顽抗。李云龙亲自赶到前线，看着天后宫的高墙：“让段鹏带突击连从后墙爬进去！” 丁伟已临时调派段鹏突击连支援，段鹏带着战士们，用攀岩绳从后墙翻入，汤姆逊冲锋枪的火力瞬间压制住殿内的残兵。黄少棠想从侧门逃，却被李云龙堵个正着：“黄团长，你的人要么投降，要么被打死，别再顽抗了！” 黄少棠脸色惨白，只能放下手枪。此战，独立师歼灭残敌一千五百人，俘虏黄少棠以下五百人，缴获重机枪十挺、步枪一千二百支，宁德城区彻底解放。

二、9 月 5 日：丁伟新二师战三都澳，水网破舰控港口

三都澳是闽东最大的天然良港，国民党海军江防艇队残舰 “永安号”“海澄号”“平潭号” 盘踞于此，舰长刘承业凭借三艘炮舰与港口的五座钢筋碉堡，控制着闽东沿海航道，还时常炮击沿海村落。9 月 5 日凌晨三点，丁伟新二师在三都澳北侧的城澳湾集结，工兵营已准备好二十艘橡皮艇与五十个 “土水雷”（煤油桶填炸药，绑上石头），段鹏突击连的战士们正往橡皮艇上搬运火箭筒与爆破筒。

“老孔，你那边的反坦克炮连架好了没？” 丁伟对着步话机喊，孔捷新四师的反坦克炮连已在三都澳西侧的山头上设伏，负责拦截往福州方向逃窜的炮舰。“放心，炮口都对准航道了，只要炮舰敢动，三分钟就能命中！” 孔捷的声音传来，背景里还能听见海浪声。

清晨五点，段鹏突击连率先行动。二十艘橡皮艇趁着涨潮，悄无声息地往三都澳核心海域摸去。离 “永安号” 还有五百米时，港口的碉堡突然开火，橡皮艇被打穿两个洞，海水顺着洞口往里灌。“扔土水雷！” 段鹏喊，战士们把土水雷推下艇，导火索点燃后，水雷顺着潮水漂向炮舰。“轰隆！” 一声巨响，“永安号” 的舰尾被炸开大洞，海水瞬间涌入，舰身开始倾斜。

“海澄号” 与 “平潭号” 见势不妙，立刻启动引擎往深海逃，却被孔捷的反坦克炮连盯上。两门 76mm 反坦克炮同时开火，“海澄号” 的侧舷被击中，舰身冒起黑烟，“平潭号” 想绕到东侧逃窜，却被段鹏的橡皮艇包围 —— 战士们跳上甲板，与舰上的残兵展开白刃战，舰长刘承业被段鹏当场抓获。

上午十点，丁伟新二师开始进攻港口碉堡。碉堡的钢筋厚度达半米，师属榴弹炮连轰了三轮，只炸出浅坑。“让工兵用爆破筒！” 丁伟喊，工兵营战士抱着爆破筒，贴着碉堡根塞进射击口，“轰隆” 声接连响起，碉堡的射击口被炸开，里面的残兵举着枪投降。至中午时分，三都澳港口的五座碉堡全部肃清，丁伟新二师缴获炮舰三艘、高射炮四门、重机枪八挺，控制了闽东沿海航道，为后续海上运输扫清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