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铁原以南的 “怀俄明线” 阵地（1/2）

1951 年 7 月 15 日，朝鲜铁原以南的 “怀俄明线” 阵地，暑气已开始蒸腾，却掩不住空气中的硝烟味。志愿军总部的急电刚送达 38 军临时指挥部：美军第 8 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调整部署，集中第 1 军（辖第 1 骑兵师、第 25 步兵师）、第 9 军（辖第 2 师、第 24 步兵师）及韩军第 2 师，共 6 个师、5 个坦克营、300 门 155mm 榴弹炮、80 架战斗机，计划于 7 月 18 日发起 “怀俄明攻势”，目标突破志愿军铁原以南的 “怀俄明线”—— 这条长 30 公里的防线，是志愿军通往金化、平康的补给主通道，一旦失守，前线三个军的粮弹补给将彻底中断。

此时的 “怀俄明线”，已被志愿军构筑成 “三线梯次防御体系”：第一线（前沿）为野战工事群，设反坦克壕、鹿砦与地雷区；第二线（纵深）为核心坑道群，由李云龙 82 师驻守，主坑道贯穿 201 高地、203 高地（防线核心），内设弹药库、医疗所与蓄水池，坑道顶部覆盖 3 米厚的钢筋混凝土（部分由丁伟 124 师工兵营协助加固）；第三线（侧翼）为机动防御带，孔捷 113 师守左翼 198 高地，38 军 83 师守右翼 196 高地，丁伟 124 师作为预备队，隐蔽在防线后方的白杨沟，随时准备执行穿插任务。

“范弗里特这老小子，是把压箱底的家伙都拿出来了！” 李云龙站在 203 高地的坑道指挥室里，手里攥着美军的侦察报告，铜烟斗在掌心转得飞快，“82 师守 201、203 高地，这是美军的主攻方向，咱们用坑道跟他们耗；老孔，你 113 师在 198 高地，重点防美军第 2 骑兵师的迂回；老丁，你 124 师跟 83 师配合，等美军主力冲到第一线，就从白杨沟绕到他们后面，炸掉铁原至 203 高地的公路，断他们的粮弹！”

孔捷指着沙盘上的 198 高地：“我在 198 高地挖了‘倒打坑道’，美军要是从正面冲，咱们从侧面射击孔打；要是绕到后面，坑道里的预备队能立刻反冲。就是弹药有点紧，苏制火箭筒弹只剩 80 发了。”

丁伟立刻接话：“我 124 师还有 120 发火箭筒弹，让后勤连夜送过去！另外，我让工兵营做了 500 个‘土燃烧瓶’（汽油 + 酒精 + 布条），对付美军坦克的侧装甲，比爆破筒轻便，战士们好携带。”

7 月 17 日深夜，各师的战前准备进入最后阶段：82 师 245 团团长王铁牛带着战士们在 203 高地前沿埋地雷，每 10 米一颗 tm-46 反坦克地雷，中间夹杂 “土炸药包”；卫生员刘小梅带着医护兵在坑道医疗所整理药品，把从国内运来的青霉素分成小份，用油纸包好，防止坑道里的潮气损坏；丁伟 124 师的侦察连则摸到美军阵地前，摸清了第 25 步兵师的布防 —— 他们的主力集中在 203 高地正面，后方补给线仅由一个步兵连守护。

7 月 18 日清晨 6 时，天边刚泛起微光，美军的炮火准备就如期而至。300 门 155mm 榴弹炮同时轰鸣，炮弹密集地落在 “怀俄明线” 第一线阵地，泥土与碎石被炸起 20 多米高，野战工事瞬间被夷平。紧接着，80 架 f-86 战斗机低空掠过，投下凝固汽油弹，203 高地前沿顿时变成一片火海，树木被烧得噼啪作响，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

“军长！美军坦克上来了！”82 师 246 团前沿观察员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至少 50 辆 m26 坦克，后面跟着第 25 步兵师的士兵，像蚂蚁一样！”

李云龙趴在 203 高地坑道的观察孔后，望远镜里能清晰看到美军的进攻队形：m26 坦克排成 “楔形阵”，前面的坦克用主炮轰击坑道射击孔，后面的步兵端着 m1 伽兰德步枪，猫着腰往前冲。“让一营守射击孔，二营准备反冲！” 李云龙对着步话机喊，“告诉战士们，用湿棉被挡凝固汽油弹，别让火进坑道！”

246 团一营的战士们，把坑道里储备的湿棉被挂在射击孔旁，一旦有凝固汽油弹落在附近，就用棉被盖住火焰。班长赵二柱握着火箭筒，盯着越来越近的 m26 坦克，直到坦克进入 50 米射程，才扣下扳机 —— 火箭弹精准命中坦克的侧装甲，“轰隆” 一声，坦克冒起黑烟，里面的美军士兵慌忙打开舱门逃跑，刚跳出来就被坑道里的机枪击中。

美军见正面冲不动，就把坦克开到 203 高地东侧，用主炮轰击坑道顶部。一块直径一米的混凝土块从顶部落下，砸中正在给伤员包扎的刘小梅，她的胳膊被划伤，鲜血顺着袖子往下流，却只是咬着牙用绷带缠住伤口，继续给伤员处理腿上的炸伤：“别慌，这点伤不算啥，咱们得守住坑道！”

左翼 198 高地，孔捷 113 师也遭遇猛攻。美军第 2 骑兵师的一个装甲营，想从 198 高地侧翼绕到 203 高地后方，却被 “倒打坑道” 里的战士们伏击 —— 坑道侧面的射击孔突然开火，子弹扫向坦克后面的步兵，美军的进攻队形瞬间乱了。“反坦克小组上！” 孔捷喊，5 名战士抱着 “土燃烧瓶”，从坑道里冲出来，贴着地面往坦克爬去，把燃烧瓶扔到坦克的发动机上，火焰瞬间吞没了三辆坦克。

至中午 12 时，美军的首轮进攻终于停止。“怀俄明线” 第一线阵地虽有破损，但核心坑道仍牢牢掌控在志愿军手中。82 师伤亡 300 余人，击毁美军坦克 18 辆、击毙步兵 400 余人；113 师伤亡 180 余人，击毁坦克 8 辆、击退美军第 2 骑兵师的两次迂回。而美军的凝固汽油弹虽烧毁了前沿的野战工事，却没能突破志愿军的坑道防御 —— 战士们用湿棉被、泥土筑起的 “防火墙”，成了抵御火海的关键。

7 月 18 日下午 2 时，美军调整部署，把进攻重点转向右翼 196 高地（38 军 83 师防御）。第 9 军第 2 师集中 3 个步兵营、2 个坦克连，在战斗机掩护下，对 196 高地发起猛攻。83 师师长孙大海带着战士们在坑道里坚守，用火箭筒和爆破筒击退美军的三次冲锋，却也付出了伤亡 250 人的代价，坑道里的弹药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

“老丁，该你上了！” 李云龙对着步话机喊，“美军第 2 师的主力在 196 高地，他们的后方补给线肯定空虚，你带 124 师和 83 师 3 团，现在就从白杨沟出发，务必在凌晨 2 点前炸掉铁原至 203 高地的公路桥！”

丁伟早已做好准备。14 时 30 分，124 师的 370、371 团与 83 师 3 团，共 5000 人，背着炸药包、火箭筒，沿着白杨沟的山间小路往公路桥摸去。山路崎岖，有的地方需要手脚并用，战士们的草鞋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却没人停下 —— 他们知道，只有断了美军的补给，正面阵地的压力才能减轻。

傍晚 6 时，部队抵达公路桥附近的隐蔽点。丁伟用望远镜观察：桥长 60 米，宽 10 米，是混凝土结构，守桥的美军有一个排，配备 2 挺重机枪、1 辆装甲车，桥两侧还有 3 个碉堡。“370 团攻左侧碉堡，371 团攻右侧碉堡，83 师 3 团负责炸桥！” 丁伟下令，“等天黑透了再动手，用手榴弹解决哨兵，别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