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限流世界-boss大人缠上我(16)芬里尔番外(1/2)

我叫威斯派拉·芬里尔,是一个被诅咒的名字。

“你永远不会被爱。”

这个诅咒就像毒。

皮肤下总像有无数细虫在爬,尤其在有人靠近时,那股寒意会顺着血管钻到心脏里——仿佛在时刻提醒我,这具躯体里藏着的,是连神明都厌弃的存在。

神早已化作星尘,而我靠着这诅咒苟活,因恶而永生,千年如一日守着这片被遗忘的空间,用与生俱来的羁绊系住那些挣破地狱牢笼的恶灵。

它们的嘶吼是我唯一的背景音,像永不停歇的风,刮过我空荡的灵魂。

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我的母亲。父亲的书房里锁着她的画像,画布已经泛黄,画里的女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裙,站在爬满蔷薇的拱门下,眉眼温柔得像初春的融雪。

每次我偷偷溜进去看,父亲总会生气的进来,鞭子抽在地板上的脆响比恶灵的尖叫更让我发抖。“她走了,”他的声音像结了冰的铁,“都是因为你这恶灵,她才不肯留在这污秽之地。”

鞭子最后总会落在我背上,血珠渗进衬衫时,我总盯着画像里母亲的眼睛,想从那片温柔里找到一丝不舍,可画布沉默着,像所有离开我的人一样。

有一天,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

她站在玄关时,阳光刚好落在她发梢,金得像画像里拱门上的蔷薇花。

“她叫凯瑟琳,”父亲的语气难得带了点温度,却不是对我,“凯瑟琳,纯洁的。”我看着她走近,看着她抬手拂过玄关柜上的尘埃,那双手的弧度、指尖的温度,甚至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都和画像里的母亲重叠。

我躲在楼梯拐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地毯上——是母亲,她终于回来了,她没有像父亲说的那样,讨厌我的诅咒。

直到她去了阁楼。那天我听见父亲的怒吼从楼上传来,像被踩住尾巴的野兽。

我冲上去时,正看见凯瑟琳举着那幅画像,画布被她扯出了道裂口,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没有我熟悉的温柔,只有惊恐和愤怒。“你骗我!”她把画像摔在地上,画框的玻璃碎了一地,“她根本不是我!你把我当成她的影子!”

从那天起,凯瑟琳变了。她开始对着空气说话,吃饭时突然摔碎碗碟,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有次我递过去一杯牛奶,她尖叫着打翻,说我想毒死她。

她好像生病了。前一秒还在花园里摘玫瑰,下一秒就会问我“你是谁”,问这是哪里,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记忆像被虫蛀的书页,每天都在脱落新的碎片。我看着她把父亲送的珍珠项链扔进池塘,看着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流泪,心里那道关于“母亲”的幻想,也跟着一点点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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