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师尊别黑化(23)(1/2)
锁灵塔的晨雾还没散尽,金桂的甜香就裹着猩红绸缎的暖意,漫进了宗门的每一处角落。赤瑶倚在喜棚横梁上,玄色尊者袍敞着领口,手里抛着鎏金酒壶,嗓门亮得掀翻檐角铜铃:“弟子们动作快点!花径留三尺宽,每片花瓣都给我朝东摆——谁摆歪了,仔细我拆了你们的练功房!”
话音刚落,苏凝提着药箱从后厨走来,素白袍角沾了点桂花碎,她抬手敲了敲赤瑶的脚笑道:“别在上面晃,喜棚刚搭好,摔下来像话吗?”赤瑶翻身跳下横梁,稳稳接住酒壶:“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了,墨渊那血脉压制的后续调理方,你备好了?”苏凝点头,打开药箱露出里面的药包:“按七日量配的,还加了安神成分,免得他婚宴上心绪不稳。”
不远处,石桓正领着弟子检查喜堂的红绸,指尖拂过立柱上的金线桂花,忽然朝人群里喊:“沈清辞!你把那串灯笼再挂高点,别挡着‘渊瑾同契’的匾额!”沈清辞应了声,踮脚调整灯笼绳,白色弟子服衬得他肩背挺拔,身旁的林月递过木梯:“沈师哥你踩着这个,别摔了,林峰尊者要是看见你冒险,又要念叨。”沈清辞笑着接过:“知道了,还是你细心。”林月耳尖微热,别过脸去,却悄悄扶着梯脚,怕木梯打滑。
楚瑶抱着礼单蹲在立柱旁,黑色弟子服的衣摆铺在草地上,她指尖划过名册上的名字,忽然扬声朝赤瑶喊:“石垣尊上!墨渊尊者还在后山摘顶梢的桂花,您去搭把手吧,别让他把喜服蹭上泥——云瑾师姐要是见了,该心疼了!”石垣应了声,往后山跑,路过苏澄身边时还不忘嚷嚷:“你盯着点灶房的甜汤,云瑾姑娘怕腻,少放糖霜!”苏澄点头应下,白色弟子服的袖口沾了点面粉,是方才帮着揉桂花糕时蹭的。
后山的桂树下,墨渊正踮着脚够枝桠顶端的金桂,玄色喜服的下摆扫过草丛,沾了些细碎的草屑。石垣跑过去,一把托住他的腰往上送了送:“哎我来我来!你这身喜服别蹭脏了,等会儿云瑾姑娘见了该念叨了!”说着就灵活地爬上树,把最饱满的桂花枝全折下来,扔给墨渊时还不忘打趣:“你说你,当年闯锁灵塔对抗魔气都没这么手抖,今日本尊看你连拿花枝的劲都没了!”
墨渊接过花枝,指尖轻轻拂去花瓣上的草屑,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怕生,等会儿拜堂时要是紧张……”话没说完就被石垣打断:“放心!有我们几个在,保准没人敢起哄让她为难!沈清辞和林月在盯喜联,楚瑶理宾客名单,苏澄守着甜汤,等会儿让她先喝一碗垫着,空腹拜堂哪行?”墨渊点点头,把桂花枝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篮,眼底的紧张才稍稍褪去些。
吉时近了,云瑾坐在梳妆房的镜前,指尖摩挲着“渊瑾”玉佩。玉佩边缘被墨渊盘得温润,贴着掌心时,还能想起昨夜他站在门外的模样——玄色衣袍沾着夜露,指尖却带着灼人的温度,只低声说“明日别怕,我一直在”,语气平淡,可她分明看见他指节泛白,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在轻轻发抖。
门外传来轻叩声,苏澄端着甜汤走进来,白色弟子服衬得她眉眼温和,把汤碗放在桌上:“小瑾,这是按赤瑶尊者的嘱咐煮的甜汤,少糖没放蜜,您先喝一碗垫垫,等会儿拜堂耗体力。”云瑾刚接过汤碗,楚瑶就抱着锦盒走进来,黑色弟子服的领口系得整齐:“云瑾师姐,这是苏凝尊者让我送来的银钗,说戴着能安神,还特意叮嘱我别耽误您梳妆。”
云瑾打开锦盒,里面的银钗雕着小巧的桂花纹样,光泽温润。她对着镜子比划时,门外忽然传来凌峰的声音:“吉时快到了!墨渊那小子都在喜堂门口转圈了!”云瑾忍不住笑了,拿起银钗递给苏澄:“你帮我插上吧,我自己总弄不好。”苏澄笑着点头,指尖轻轻将银钗固定在她发间,动作轻柔得怕碰疼她。
礼乐声骤起时,赤瑶、苏凝,凌锋三位尊者已站在喜堂两侧。赤瑶理了理玄色袍角,悄悄跟身边的苏凝说:“你看墨渊那小子,走路都在飘,等会儿拜堂可别摔了。”苏凝没接话,目光落在墨渊手腕上——那里戴着大长老特制的护腕,虽不用再压制血脉,却能安神定气,怕他太紧张失了分寸。
墨渊牵着云瑾走进喜堂时,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红盖头下的云瑾,裙摆扫过赤瑶早前叮嘱铺好的花径,金桂花瓣轻轻颤动,像落在心尖上的痒。拜堂时,墨渊弯腰动作极轻,生怕扯到她的嫁衣;饮合卺酒时,他特意将酒杯倾斜,让她少喝些辛辣的酒液,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凌锋站在一旁看着,忽然朝外侧的沈清辞递了个眼色。沈清辞会意,领着弟子们往喜棚搬甜汤,林月跟在后面,手里捧着刚切好的桂花糕,还不忘叮嘱小弟子:“轻着点放,别把汤洒了,师姐怕烫。”楚瑶则守在喜堂门口,拦住想提前起哄的弟子:“等拜完堂再闹,别让新人分心。”
新房外的庭院里,苏澄正帮着摆点心,沈清辞和林月拎着食盒走来,里面是刚温好的甜汤。林月把汤碗递给云瑾时,还不忘补充:“这特意加了莲子的,安神,您等会儿要是累了,就多喝两碗。”云瑾接过汤碗,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众人,又看了看身边紧握着自己手的墨渊,眼底满是暖意——有尊者们的周全,有师兄弟们的细心,这场婚礼,比她想象中还要圆满。
婚宴开始时,赤瑶端着酒杯走到墨渊身边,大声道:“墨渊,我今日就不劝你多喝了,但是你得记住,往后要是敢亏待云瑾姑娘,我第一个拆你的剑庐!”墨渊笑着点头,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放心,我不会的。”
不远处,苏凝正跟苏澄交代后续的调理注意事项,凌锋则在跟沈清辞、林月说喜宴后的收尾工作。楚瑶站在灶房门口,盯着侍女把热好的甜汤一一端给宾客,怕有人空腹喝酒不适。金桂的甜香裹着欢声笑语,漫过锁灵塔的青砖,成了宗门里最温暖的风景。
外间的喧扰与金桂甜香都隔在门外,只剩烛火跳动的微光,在两人周身织成层暖纱。
他掌心的温度比白日更灼,指腹反复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那是赤瑶清晨笑着系的,丝绳上编着细碎的桂花结,每一针都藏着“锁缘”的意头,此刻被他攥得发潮,连带着云瑾的腕骨都浸了层薄汗。云瑾抬头望他,烛火在他眼底映出两点明灭的光,往日里温润的眉眼覆着层浅暗,像暮色里蓄着星光的海,只待她稍一靠近,便要将人彻底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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