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们不能辜负cp粉(19)(1/2)
大年初一的晨光透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云瑾蹲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衣架上的衣物——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人温柔,酒红色丝绒长裙带着点约会的雀跃,深灰色西装外套又太像剧组赶通告的打扮。镜子里的姑娘微微蹙着眉,耳尖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红,毕竟今天不只是《谢临辞》的全球首映礼,更是她和纪灏南第一次以情侣身份的正式约会。
“姐!你在屋里干嘛呢?快来看新闻!”小宇的声音裹着窗外零星的鞭炮脆响,“噔噔噔”跑上楼,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本地新闻的标题格外醒目:今日大年初一,受昨夜强降雪影响,城区多条路段积雪结冰,部分高架封闭,市民出行需注意安全。
云瑾直起身,接过平板扫了眼新闻里滚动的路况画面——镜头里的主干道上,环卫工人正撒着融雪盐,公交车龟速挪动,昨夜落在记者车玻璃上的雪粒仿佛还在眼前飘着。她笑着揉了揉小宇毛茸茸的脑袋:“知道啦,等会儿跟你纪哥哥出门,肯定慢慢走。”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云父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放轻的叮嘱:“瑾瑾,选好衣服没?雪天路滑,跟小纪出门别赶时间,实在不行就打车,别让他开车——男同志手再稳,冰面上也得小心。”
“哎,好!”云瑾朝着楼下应了一声,转头把平板还给小宇,目光重新落回衣架。最终指尖停在一件浅杏色的牛角扣大衣上,里面搭了件奶白色高领针织衫,下身是加绒的浅咖色直筒裤,既衬得她身形纤细,又不会像礼服那样束手束脚。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又从首饰盒里挑了条细巧的银链,链坠是枚小小的雪花造型——还是上次拍《谢临辞》时,纪灏南在片场捡到的碎雪,后来特意找设计师做成的纪念款。
“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小宇凑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比苏晚还好看!”
云瑾被他逗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苏晚是谢临辞的,姐姐是姐姐的。”话刚说完,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纪灏南的消息:“我到楼下了,不急,你慢慢来。”
她心里一暖,抓起包就往楼下跑,经过客厅时还不忘冲云父挥挥手:“爸,我走啦,晚饭不一定回来吃!”
“路上小心!记得戴围巾!”云父的声音从厨房追出来,手里还拿着刚热好的牛奶。
云瑾刚推开单元楼的门,就看见停在雪地里的黑色轿车——不是他平时用的车,而是一辆低调的suv,车顶落了层薄薄的雪,显然已经停了好一会儿。纪灏南倚在车门边,身上穿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拉链拉得很严实,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手里还攥着条灰色的围巾,看到她出来,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
“等很久了吗?”云瑾快步走过去,鞋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走近了才发现他耳尖冻得泛红。
纪灏南直起身,顺手把围巾递过去,语气自然:“我也刚到,刚把车停稳你就下来了。”
云瑾才不信,伸手就去碰他的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掌心,就被那股凉意惊得缩了下,又立刻攥紧:“这么冰,还说刚到?是不是跟昨天一样,在楼下站了半小时?”
纪灏南被戳穿,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顺势反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怕你着急,早来会儿安心。”他的手掌宽大,裹着她的手,明明自己的手是凉的,却还是努力想给她暖着。
云瑾没拆穿他的小心思,只是把他的手直接拉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她的口袋是加绒的,暖烘烘的温度裹着两只交握的手,瞬间驱散了寒意。“这样就暖和了。”她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走吧,再不走,《谢临辞》的开场就要错过了。”
纪灏南点点头,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自己绕到驾驶座时,脚步顿了顿——单元楼的窗台边,小宇正扒着玻璃朝这边挥手,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他忍不住笑了,对着楼上比了个“ok”的手势,才坐进车里。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仪表盘上显示室外温度零下二度。纪灏南刚系好安全带,就看见云瑾从包里拿出个保温杯,递到他面前:“我妈煮的姜茶,你喝点暖暖身子,别等会儿看电影的时候打喷嚏。”
他接过杯子,拧开盖子就闻到浓郁的姜香,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阿姨的手艺很好。”他笑着说,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小区。
路上的积雪果然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厚,车子开得很慢,窗外的风景慢慢往后移——路边的树上挂着红灯笼,积雪压在枝桠上,像缀满了;偶尔有小孩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雪地里堆雪人,笑声隔着车窗都能传进来;路口的交警穿着反光背心,正指挥着车辆缓慢通行,脸上冻得通红,却依旧挺直了腰板。
云瑾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雪景,突然想起拍《谢临辞》的时候。那部戏的大部分场景都在冬天,有一场谢临辞在雪地里等苏晚的戏,拍了整整三天——第一天雪下得太小,第二天风太大,直到第三天,才等到一场刚刚好的雪。纪灏南穿着单薄的戏服,在雪地里站了四个小时,嘴唇冻得发紫。
“在想什么?”纪灏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侧过头看她,眼神温柔,“是不是在想拍戏的时候?”
云瑾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在想谢临辞等苏晚的那场戏,你站在雪地里,我都替你冷。”
纪灏南笑了,腾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那是谢临辞的执念,不是我。”他顿了顿,语气认真,“我不用等,你一直在。”
云瑾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转过头看向窗外,耳尖又红了。幸好车里光线暗,纪灏南没看清,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继续慢慢开着车。
电影院在市中心的商场里,他们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纪灏南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角落找到一个空位。停好车后,他没立刻下车,而是从副驾的储物格里拿出一副墨镜,递给云瑾:“戴上吧,免得被认出来,今天是我们的约会,不想被打扰。”
云瑾接过,乖乖戴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墨镜一戴。纪灏南也给自己戴了口罩,两人并肩走进商场,手依旧在云瑾的口袋里交握着,像一对寻常的情侣。
商场里年味很浓,到处挂着红灯笼和中国结,广播里放着《恭喜发财》的歌,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买年货,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玩具。走到电影院门口时,云瑾才发现《谢临辞》的海报挂得到处都是——最大的那张海报上,谢临辞穿着玄色长袍,站在雪地里,苏晚穿着白色衣裙,站在他身后,两人的目光隔着风雪相望,眼神里满是隐忍的爱意,正是电影里最经典的一幕。
“哇,好多人来看我们的电影。”云瑾小声说,看着排队取票的队伍,心里有点小骄傲。
纪灏南点点头,拉着她走到自助取票机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取票码早就准备好了,他怕她麻烦,昨天就订好了票,选的是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既能看清屏幕,又不会太显眼。
取完票,云瑾又拉着他去买爆米花和可乐。柜台的小姐姐正低头算账,抬头看到他们时,愣了一下,眼神在纪灏南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云瑾,突然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云瑾?”
云瑾心里一紧,刚想否认,就看见纪灏南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语气温和:“你认错人啦,我们就是普通观众,来看《谢临辞》的。”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海报,“纪老师和云老师演得很好,我们很喜欢。”
小姐姐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们长得太像了。”她快速帮他们装好了爆米花,还多放了两颗,“这个送给你们,祝你们观影愉快!”
“谢谢。”云瑾小声说,拉着纪灏南快步走进影厅,直到坐在座位上,才松了口气,“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认出来。”
纪灏南笑着帮她把爆米花放在腿上,又拧开可乐的盖子递给她,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很低,带着点痒意,“被认出来就算官宣了。”
云瑾连忙拿起爆米花塞进嘴里,假装看屏幕上的预告片。纪灏南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廓,感受到她瞬间僵硬的身体,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很快,影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屏幕上开始播放龙标,《谢临辞》的片头缓缓出现——悠扬的笛声响起,画面从一片白雪皑皑的树林开始,谢临辞的身影慢慢出现,他背着剑,穿着玄色长袍,在雪地里行走,脚印一步步留在雪地上,又被飘落的雪花慢慢覆盖。
云瑾看着屏幕上的谢临辞,心里有点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拍戏的日子,纪灏南穿着戏服,在片场一遍遍琢磨台词,一遍遍调整表情,只为了把谢临辞的隐忍和深情演得更到位。有一场谢临辞得知苏晚要嫁人的戏,他在片场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导演喊“卡”之后,他还坐在雪地里,久久没缓过来。
“在想什么?”纪灏南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他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云瑾转过头看他,影厅的光线很暗,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却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温柔。“在想你拍那场哭戏的时候,”她小声说,“你哭得太投入了,我都跟着难受。”
纪灏南握紧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因为谢临辞太爱苏晚了,那种明明想拥有,却只能放手的感觉,太疼了。”
云瑾的心颤了颤,没说话,只是靠得他更近了些,肩膀挨着肩膀,手在他的掌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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