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人去楼空（1/2）

“行动！”

随着秦峰一声低喝，特警队员们手持防爆盾牌，呈战术队形迅速突入。

“不许动！警察！”

威严的吼声在空旷的办公区回荡。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的轻微“呼呼”声。

预想中的反抗并没有发生，甚至连一个慌乱逃窜的身影都没有。

诺大的办公区里，只有几十台电脑静静地立在桌上，屏幕漆黑。文件柜敞开着，地上散落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打印纸，碎纸机还在亮着红灯，显然是刚刚经历过高负荷的工作。

“秦队，没人。”

一名特警队员检查完一圈后汇报道，“茶水间的咖啡还是热的，人应该刚走不久。”

“该死，还是晚了一步！”秦峰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这帮孙子的鼻子比狗还灵！”

林清雪戴着手套，走到一张办公桌前，伸手摸了摸电脑主机箱。

“还是温的。”她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从痕迹上看，这是一次非常有组织、有预谋的紧急撤离。所有的硬盘都被拆走了，重要文件全部粉碎。这绝对不是普通商业公司能做到的，他们有专业的反侦察预案。”

王胖子探头探脑地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捡起地上一张没碎干净的纸片，撇了撇嘴：“‘长生咨询’……我看是‘跑路咨询’还差不多。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不是空，还不一定。”

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弹的陈歌，突然开口了。

他缓缓睁开右眼，金色的瞳孔深处，流转着一抹妖异的光芒。

【善恶之眼，全开！】

在常人眼中，这只是一间有些凌乱的普通办公室。但在陈歌的视野里，这里却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残留着一种粘稠的、如同沥青般的黑色气息。那是常年作恶、算计人心所留下的“罪孽”。

而在这些黑气之中，还有一道道尚未消散的红色轨迹，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留下的粘液，一直延伸向办公区的深处。

“他们虽然把人撤走了，把资料销毁了。”

陈歌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目光顺着那道红色的轨迹看去，最终锁定在了走廊尽头的那扇双开红木大门上。

“但有些东西，是带不走，也擦不掉的。”

“跟我来。”

陈歌一马当先，朝着那扇大门走去。秦峰和林清雪对视一眼，立刻跟上，几名特警也迅速调整队形，护在两翼。

“总经理办公室。”

看着门牌上的字，陈歌冷笑一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

“砰！”

大门洞开。

一股浓郁得令人作呕的檀香味，混合着某种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间办公室装修得极尽奢华，红木办公桌、真皮沙发、博古架一应俱全。但在房间的正中央，却显得格格不入地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供桌。

供桌上没有财神，也没有关公。

只有一个被红布盖着的、形状诡异的东西。

“这是什么味儿啊？像是在烂泥塘里泡了三天的死老鼠。”王胖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陈歌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供桌前，用桃木剑挑开了那块红布。

“哗啦——”

红布落地，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尊神像。

但绝对不是任何正神。

神像通体漆黑，雕刻的是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形，但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竖着的、裂开到耳根的嘴。而在它的身上，缠绕着无数条细小的蛇，那些蛇头全都钻进了它的身体里，仿佛在啃噬着它的血肉。

最诡异的是，这尊神像现在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