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是死卡地！（2/2）

……

当时钟的指针悄无声息地指向十一点，窗外阳光正盛，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小灵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七夜哥哥那写满担忧与自责的脸庞。

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寸步未离。

“小灵，对不起。”

七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轻柔地覆上小灵的额头。

触感依旧有些烫人，让他的心也跟着揪紧。

“没事的，哥哥。”

小灵摇了摇头，因为发烧而显得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只有如同雨后初晴般的清澈与喜悦。

“能看到哥哥没事，我就很开心了。” 小灵这样说着，甚至还努力扯出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

“……嗯。”

七夜喉头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个沉重的音节。

兄妹间一时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需多说、彼此心照的温情。

过了一会儿，小灵才像是突然想起来，歪着头问道：“哥哥，你为什么会在红缨姐姐家里呀？妈妈和晋哥哥他们都很担心你。”

七夜看着妹妹纯净的眼睛，没有隐瞒：“小灵，哥哥也加入守夜人了，现在是136小队的一员。”

随着他的话音，一丝纯净而炽热、带着神圣意味的气息自他周身隐隐浮现，那是属于“炽天使米迦勒”的力量涟漪。

“小灵，你也是……神明代理人？”七夜问道，语气有些担忧。

“嗯，是的，哥哥。”

小灵乖巧地点点头，随即小脸露出些许困惑，努力回忆着红缨姐姐告诉她的那个拗口的名字。

“我好像是……冬…雪山之神，什么卡…”

她的小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是上课（或者听讲解时）又走神了。

“是冬猎与雪山之神，斯卡蒂吗？”

林七夜几乎没怎么思考，便准确地说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死卡地！”小灵立刻点头如捣蒜。

“……”

随后的时间里，兄妹俩像是要把分别这段时间的所有空白都填满，低声交谈了许久。

除了各自心底那个最重要的、关乎本源的秘密（七夜的病院，小灵的机械空间），几乎无话不谈。

林七夜是出于谨慎与保护。

而小灵则是因为某种冥冥中的限制——每当她想提及“机械空间”时，那段记忆就像被橡皮擦轻轻抹去，变得模糊不清，待话题过去，才又悄然浮现。

就在气氛温馨融洽之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咚咚咚’

“请进。”小灵应道。

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红缨活力四射的声音率先涌了进来：“小灵妹妹！我们来看你啦！”

她像一阵红色的风出现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然而，她身后跟着的司小南和温祈墨，表情则略显微妙。

小灵眨了眨还带着些许迷蒙的大眼睛，看着走进来的红缨，有些天然呆地问道：“可是……红缨姐姐，这里不是你家吗？”

她的小脑袋里单纯地觉得，在自己家里说“来看你”好像有点奇怪。

“……”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

红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司小南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视线飘向角落，温祈墨则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低头摸了摸鼻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