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盲眼写掌间字:真身用温柔赌一场永不兑现的守护(1/2)
“我还要教你一样东西。”
分身握着盲杖的手猛地一紧,杖身的符文硌着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他脸上满是实打实的疑惑——灰白的眼眸空洞地对着前方,眼睫无意识地轻轻颤动,像被风吹动的细雪,银白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几缕,垂到胸前,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从未听过真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每一个字都裹着浓重的哽咽,像含着化不开的冰块,咽下去时带着涩意;无奈藏在每一次停顿里,像被无形的力量困住,挣不开也逃不掉;而最底层的无助,混着极致的温柔,厚重得压在他的心口,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轻缓,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
安斯里德的魂光愈发郑重,原本泛着的暖金光晕收敛得愈发柔和,像裹了一层薄纱,连边缘的微光都变得温顺。他的姿态带着一种“迫不得已”的沉重,仿佛教这件事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却又满心希望永远没有用到的那天。为了不刺激到分身本就脆弱的精神世界,他将所有未散的怒火、翻涌的焦虑、钻心的心疼都死死压制在魂核深处,连一丝尖锐的气息都不敢外泄,只剩纯粹到极致的温柔,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润物无声。
“教你用手写字,”他的声音顿了顿,喉间的哽咽几乎要破音,光晕跟着微微震颤,像是在极力稳住情绪,只能轻轻吸了口气(魂光的气流带着淡金的微光拂过分身的脸颊),才继续说下去,“但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用上。现在的你虽然能用法术御敌,但谁都不敢保证,下一次用那种禁术的时候,你会失去什么感官。我并不希望你用,但是你要是真用了,我管不住你,也管不了你。”
他微微低下头,泛着珍珠白泽的长发垂落下来,像一道柔软的帘幕,遮住了魂光中那双满是凄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魂光凝结的虚影)轻轻颤动,带着不易察觉的湿意。再怎么气分身的固执,再怎么怨他动用禁术,可看到他失明后茫然无措、握着盲杖不敢乱动的模样,所有的火气都瞬间化作了心疼,连一丝责备的话都舍不得说,只剩小心翼翼的守护。
“就比如说,如果失去了味觉,那你就不能说话了,明白吗?”他轻声解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像怕分身听不懂,又怕说得太重刺激到他,声音放得又轻又柔,连镜域的雾气都跟着放缓了流动。
安斯里德的手是半透明的,泛着淡淡的金光,朦胧得像蒙了一层薄纱,指尖的纹路都模糊不清,却带着真实的温度——不是冰冷的魂光触感,而是近似人体的温热。他带着极致的小心,缓缓伸出手,轻轻覆上分身的左手掌心,半透明的指尖与分身的皮肤相触,带来一丝微凉又温润的实感,像薄玉贴在皮肤上,清晰又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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