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剑破梦:六感尽失的绝境突围(2/2)

那些缠绕在心脏上的银白血管,被剑刃带着一同拉出胸腔,没有刻意拉扯,却在剑体彻底离体的瞬间,因能量的强制固化而“咔嚓”断裂,断口处喷出的鲜血不再是流淌的液体,而是带着细碎冰碴的血珠,溅落在地面的碎石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瞬间冻结成暗红的冰晶。

这把剑,是血肉与生命的强制蜕变——剑刃是银白的肌肉与筋络固化而成,剑柄是心脏硬邦邦的内核,剑身布满的血红纹路,是冻结的血管与血液,每一寸都透着“动转静”的诡异与恐怖,没有丝毫能量虚影的虚幻,只有实打实的、带着血腥气的冰冷坚硬,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沉重,都要骇人。

“呃啊——!”

极致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比上次失明的刺痛猛烈百倍千倍。不是切割的疼,是生命本源被强行剥离、鲜活血肉被瞬间固化的撕裂感,像整个胸腔都被掏空,又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铁。他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得笔直,银白的牙齿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牙龈都咬出了血,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剧烈颤抖,冷汗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进心口的破洞,带来更强烈的灼烧感,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心脏与剑彻底离体的刹那,分身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喉咙里溢出一大口带着冰碴的鲜血,溅落在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与剑身上冻结的血纹融为一体,剑身的光芒瞬间暴涨,带着毁天灭地的霸道气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着意志力勉强支撑,可握着剑柄的手却依旧稳如磐石,没有丝毫晃动。

“斩!”

一声怒吼,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握紧这把以心为核、以血为脉、以血肉固化而成的禁术之剑,朝着梦境最薄弱的屏障(那道隔绝他与安斯里德的黑红色光幕)狠狠砍去。剑光划破黑暗,带着毁天灭地的霸道力量,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嘶鸣,周围的石块、锁链都在这股力量下化为齑粉,连黑暗都仿佛被劈开一道缺口,露出后面淡淡的微光。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杀戮地狱之神瞳孔骤缩,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极致的震惊与恐惧取代,他下意识后退半步,青黑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猩红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他见过狠人,却没见过这么狠的——以眼换剑已是极致,可眼前这剑从心口破体而出、带着心脏强制固化的蛮横做法,简直超出了神只的认知!这不是法术,是纯粹的自毁式蜕变,是用鲜活生命换回来的霸道力量,带着一种不计后果的疯狂。

“失去六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是永恒的虚无!是连意识都要慢慢模糊的死寂!”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催动全身的杀戮之力,凝聚成一面厚重的黑红色护盾——护盾上布满了冤魂的虚影,发出凄厉的哀嚎,试图挡住这致命一击。他拼了命地想要拦住分身,黑红色的煞气疯狂涌出,凝聚成无数把利刃,朝着分身射去——他不能让梦境破碎,这是他唯一能彻底摧毁分身的机会,一旦错过,再无可能!

可他没想到,六感全失的分身,竟觉醒了第七种感觉——直觉。

失去了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知觉,分身的世界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与虚无,没有任何外界干扰,没有疼痛,没有声响,没有光影,只有纯粹的意识与直觉。直觉像最敏锐的雷达,捕捉着周围每一丝能量的波动,杀戮地狱之神的煞气、护盾的能量、利刃的轨迹,都在他的意识中形成清晰的图景。

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动作僵硬却精准到极致,每一次挥剑、每一次躲闪,都直指要害。杀戮地狱之神的利刃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能被他提前避开;而他的反击,比之前强上百倍千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每一次挥剑都能撕裂梦境的壁垒,剑风所过之处,连梦境的能量都在溃散,黑红色的屏障上迅速布满了裂纹。

与此同时,分身体内的精神世界里,安斯里德的魂光被一阵剧烈的动荡猛然震醒——不是温柔的唤醒,而是像被重锤狠狠砸在魂核上,魂光瞬间暴涨,泛着急促而混乱的光晕,边缘甚至泛起了细密的裂纹。他清晰地感觉到,分身的心脏气息彻底消失了,体内的生命能量在飞速流逝,那种源自神魂绑定的剧烈感应,像电流般窜遍他的魂体,让他瞬间想起了古籍中的记载。

那是他在远古禁地的藏书阁中见过的、用鲜血书写的禁忌记载,字迹早已发黑,透着浓重的死气:“以心为剑,灵魂禁术之首,非自毁者不敢用。剑出心口,携心而离,鲜活者瞬固化,血脉断而冰凝,六感尽失,魂体渐寂,无一生还,无逆转之法!” 古籍上还画着模糊的图样,一颗跳动的心脏被剑带出,瞬间变成硬邦邦的铁块,周围的血液都结成了冰,画面诡异到让他当时看了便心神俱震,如今亲眼(感)见证,恐惧比记忆中更甚。

这与以眼换剑有着天壤之别——后者是剥离单一感官,能量转换尚有秩序,甚至有微弱的恢复可能;而前者,是生命本源的强制剥离与固化,是从“生”到“死”的瞬间过渡,是彻底的、不可逆的毁灭式爆发!

“梦境之神……你让我们损失惨重!” 安斯里德的魂光剧烈颤抖,珍珠白的长发狂舞,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慌与心疼,声音都在发颤。他想要劝说,想要阻止,可转念一想,分身此刻已经六感全失,听不到他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所有的话语都成了徒劳。巨大的担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疼得他几乎无法维持形态——他的分身,为了救他,付出了比“死”更可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