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尘封的牛皮纸袋(1/2)
第二天,张新月独自驱车赶往香港,按照何俊雄给的地址寻了过去。
车子停在一片拥挤破旧的老城区外,狭窄的巷道里污水横流,空气中飘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张新月戴上口罩和鸭舌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小心翼翼地踩着坑洼的路面往里走。七拐八绕后,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推开门,一股陈年霉味混着廉价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她下意识皱了皱眉。走廊尽头的灯泡在穿堂风里晃悠,忽明忽暗的光线,把屋里的杂乱衬得愈发逼仄。
何俊雄听见动静,连忙从吱呀作响的旧藤椅上站起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忙不迭地招呼她往里坐。
张新月只走近几步,直截了当开口:“说吧,你说的重磅礼物到底是什么?”
何俊雄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没瞧见半分现金的影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语气也跟着冷下来:“你空着手来,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怎么敢把东西给你?”
“我刚从内地过来,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张新月平静地看着他,“钱我会去准备,但在给钱之前,我总得先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何俊雄摸着下巴,露出几分迟疑,坐在那里半天没吭声。
张新月见状,干脆打开随身的钱包,把里面几万块的现金全掏了出来,又摘下手上那枚红宝石戒指,一起递到他面前:“我现在只有这些,现金几万,这枚戒指少说也值几十万,先压在你这儿,总算是有诚意了吧?”
何俊雄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过桌上的现金揣进怀里,又拿起戒指翻来覆去地看,指腹摩挲着圆润的戒面,嘴角的褶子都堆了起来。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挪开床底的一块木板,从里面摸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牛皮纸袋。
他抖开纸袋,抽出几张泛黄发脆的纸张,手指因为激动微微发颤:“你母亲根本不是病死的。这是她1999年在圣玛丽私立诊所的就医记录,值班医生没敢在病历上写病因,但我托关系打听过——”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压得极低,“是慢性中毒,死的时候指甲盖都是青的。”
张新月的目光死死钉在病历单上,那上面的签名和日期已经有些模糊,可她指尖触到纸面纹路的那一刻,一股寒意还是顺着脊椎爬了上来,冻得她浑身发僵。
她强压着心头的惊涛骇浪,追问:“一张就医记录能证明什么?有完整的化验报告吗?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林则强手里有!”何俊雄突然往前凑了凑,浓重的烟味混着霉味直冲张新月的鼻腔,“你妈走后,他连夜让人把她的头发寄到美国实验室化验出来了。”
张新月眉头紧锁,声音里满是不解:“我不明白,既然他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去找真凶绳之以法?”
何俊雄叹了口气,往藤椅上靠了靠,慢悠悠开口:“这事儿啊,还得从头说起。”
“林则强那时候就喜欢海玲,喜欢得要命,在片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可海玲眼里只有张家明,半点没把他放在心上。她和张家明结婚后,林则强还不死心,总找机会和海玲来往,这事偏偏让张家明那个厉害的母亲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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