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抉择前夕（1/2）

郭晓雯的激烈摊牌和苏晚晴的冷静警告，像两记重锤，狠狠敲醒了张晨风。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任由情感纠葛发酵、失控，最终毁掉一切。他必须做出抉择，至少是暂时的、明确的切割，为自己，也为其他人。

但这个抉择太难了。放弃秦敏？意味着彻底伤害一个对他用情至深、甚至有些偏执的女孩，后果难以预料。

放弃赵文佳？那是他前世亏欠最深、今生渴望弥补的心结，他做不到。甚至，连一直安静陪伴的钟栎瑶，他也无法狠心推开。

这种优柔寡断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和焦虑之中。

他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集训的状态，在一次大学教练组织的模拟测试中，他罕见地出现了低级失误，成绩被苏晚晴和宋峰拉开了一截。

“张晨风，注意力集中！”大学教练严厉地敲了敲黑板，“这种时候分心，你想在全国赛上丢人吗？”

苏晚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我说过会这样。

宋峰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张晨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更加烦躁。

周末下午，又到了赵震山“特训”的时间。张晨风心事重重地来到那个破旧的训练场。

赵震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小子，魂被哪个妞勾走了？”赵震山毫不客气地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还是被哪道题吓尿了？”

张晨风苦笑一下，没说话。

“废物！”赵震山骂了一句，“就这点破事都扛不住，还想去全国赛跟那些妖孽掰手腕？趁早回家种地！”

张晨风被骂得心头火起，猛地抬头：“教官！我不是……”

“不是什么？”赵震山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屁大点感情纠纷就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老子最瞧不上你这种！”

张晨风梗着脖子：“那您说该怎么办？！选一个伤另一个！怎么选都不对！”

“谁他妈让你选了？”赵震山嗤笑一声，“老子让你处理！没让你当情圣！”

“处理？”张晨风愣住。

“废话！”赵震山走到场地中央，“战场上有时候会遇到必须舍弃一部分才能保全大局的情况，怎么选？哭哭啼啼等死？还是他娘的用最快速度、最小的代价，做出最有利的判断，然后执行！”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感情也一样！拖泥带水，当断不断，害人害己！要么，你就拿出魄力，快刀斩乱麻，选定一个，其他的彻底断干净，别留幻想！哪怕背骂名，也认了！要么，你就他娘的有本事全hold住，让她们心甘情愿不吵不闹！但你看看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吗？有吗？！”

张晨风被问得哑口无言。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赵震山冷冷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全国赛！是你自己的前途！为了这点破事把正事耽误了，你才是最大的傻逼！女人没了可以再找，机会没了，你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