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夏天（1/2）

寒假过后，春天的气息悄然而至。五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在一种微妙而特别的氛围中开始了。升学考试像一座隐约可见的山峰，提醒着大家终点将近，但童年的无忧无虑仍顽强地占据着主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离愁，也混合着对未来的憧憬。

开学第一天，教室里闹哄哄的。 “风哥！过年好！看我这新球鞋咋样？”李壮人未到声先到，穿着一双崭新的双星篮球鞋，嘚瑟地跺着脚。

张晨风笑着打量：“不错啊壮壮，这弹跳能加十公分吧？”

“必须的！”李壮壮搂住他脖子，“下午放学球场约起？让他们见识见识咱兄弟的厉害！”

前排的郭晓雯转过头，扶了扶眼镜，一脸“嫌弃”：“李壮，你作业写完了吗？开学第一天就想着玩。”

“哎呦，学习委员，您就饶了我吧！”李壮立马告饶，“寒假作业我可是熬了两个通宵才糊弄完的！”

张晨风打趣道：“是抄完的吧？”

“风哥！看破不说破！”李壮壮嘿嘿直笑。 这样的对话，成了这个学期最熟悉的背景音。

最后的几个月，学习任务似乎重了些，老师督促得更紧，但孩子们自有他们的减压方式。

放学后的操场，成了李壮和张晨风的固定据点。篮球砸在水泥地上的“砰砰”声，伴随着奔跑和呼喊，是青春最动听的节奏。郭晓雯偶尔也会留下来，坐在旁边的看台上写作业，或者看一会儿书，偶尔抬头看看他们打球，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风哥！传球！” “好球！壮壮！”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汗水在余晖中闪闪发光。

有时，他们也会聚在一起，不再是讨论“生意”，而是单纯地分享零食、漫画书，或者对未来初中生活的想象。

“听说一中管得可严了，男生头发不能过耳，女生不能披头发。”郭晓雯忧心忡忡。

“怕啥！”李壮满不在乎，“实在不行我就剃个板寸！多凉快！风哥，你呢？还琢磨着干啥‘大事’不？”

张晨风咬着一根棒冰，笑了笑：“先考上再说。不过初中肯定比小学有意思，地方大，人也多。”

刘珊珊小声说：“我想参加美术社团……”

宋峰擦了擦汗：“我更关心有没有体育特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