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篇：旧怨藏暗流，信任破冰霜（1/2）

冬雪还没化尽，边境的空气里却突然多了几分紧张——一大早，贸易市场就传来争吵声，几个中原商贩围着西域商人哈桑，指着他摊位上的香料，满脸怒气地喊道：“你这香料是假的！之前买的用着都香，这次的煮了半天没味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们？”

哈桑急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是假的！这都是从波斯运来的正经香料，跟之前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没味道？”可商贩们根本不信，有人甚至伸手要掀他的摊位，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

刚好路过的云伊岭连忙上前拦住：“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她走到哈桑的摊位前，拿起一包香料仔细闻了闻，又对比了商贩手里剩余的旧香料，眉头微微一皱——确实，新香料的香气淡了很多，像是被什么东西稀释过。

“哈桑，你这香料是从哪里运来的？路上有没有动过手脚？”云伊岭问道。哈桑急得快哭了：“是我弟弟从波斯运过来的，昨天刚到，我亲手卸的货，怎么会动手脚？肯定是有人在半路上换了我的货！”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刻有了新的议论。有人说：“会不会是回纥人干的？他们最近跟西域商队走得近，说不定趁机换了货。”也有人附和：“之前秋汛的时候，虽然他们来帮忙了，可毕竟不是一路人，说不定心里还藏着坏心眼！”

这些话刚好被来市场买东西的巴图听到，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大声说：“你们别胡说！回纥人从来不会做这种偷换货物的事！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冤枉我们？”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除了你们，谁还敢动西域商队的货？”一个中原商贩反驳道。巴图气得攥紧了拳头，眼看就要和商贩吵起来，骁途正好带着士兵巡逻路过，连忙将双方拉开：“都别吵了！这事肯定有误会，我们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人。”

接下来几天，骁途派士兵去追查香料的来源，云伊岭则分别找了中原商贩、哈桑和巴图了解情况。哈桑说，他弟弟的商队在路过回纥草原时，曾在一个牧民的帐篷里歇过脚，当时香料都放在马车上，没人看守；巴图则拍着胸脯保证，那片草原的牧民都是老实人，绝对不会偷换货物，还主动提出要帮着找线索。

可查了好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市场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中原商贩不再跟西域、回纥商人做生意，西域商人和回纥牧民也互相提防，之前丰收宴上的热闹融洽，仿佛一下子被冰雪冻住了。

云伊岭心里很着急，她知道，要是再查不出真相，边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会彻底破裂。这天晚上，她坐在灯下翻看哈桑商队的路线图，忽然注意到商队曾经过一片废弃的驿站，那里离回纥草原和中原边境都不远，很可能有人在那里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