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娥皇和女英两女嫁舜(1/2)
舜的为人和处事能力慢慢得到尧的认可,尧为继续考察舜的才能和德行,赐婚舜,将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舜。
择日大婚,满朝庆祝,由于正逢多事之秋,洪水泛滥,婚礼从简。
但依旧红绸绕宫,鼓乐喧天,守疆和外出将领大臣及四方诸侯遣使致贺,就连昆仑神山也送来玉璧为礼,盛景一时无双。
洛阳南宫西侧新辟一院,青砖黛瓦,雕梁画栋,正是尧帝亲赐给舜的府邸。
大婚过后未满一周,舜便重拾政务,这日黄昏,残阳透过窗棂洒在案头,映得满室暖黄。
舜身着素色朝服,正低头核对各州春赋汇总,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契刻文字,神情专注。
娥皇端坐一旁,素手轻研松烟墨,砚台里的墨汁细腻浓稠,氤氲出淡淡的清香;
女英则跪坐在另一侧,将堆积如山的卷宗按州府分类整理,动作娴熟利落。
“夫君,兖州的粮赋比去年少了五千石。”女英忽然抽出其中一卷竹简,眉头微蹙,“我记得去年兖州风调雨顺,秋收时麦穗饱满,按常理应比往年增收才是。”
舜闻言抬头,接过竹简细细查看,只见上面清晰刻着“秋汛后鼠患,损粮五千石”的字样。
他指尖敲击案面,沉吟道:“兖州与豫州相邻,去年两地气候相近,豫州却无鼠患上报,此事颇为蹊跷。”
说罢,他取来笔墨,在空白竹简上记下此事,打算明日一早便派亲信前往兖州核查实情。
娥皇端来一盏温热的茶汤,递到舜手边:“夫君连日操劳,先歇歇吧。
方才父亲和象弟又来了,说老宅屋顶漏雨,要借三百钱修缮,我已经给了。”
舜接过茶汤,却并未饮用,眉头拧得更紧:“上月才给过他们五百钱,老宅一年前才请匠人翻修过,怎会如此快就漏雨?”
“我也觉得可疑。”娥皇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婆婆在一旁帮着说话,说为人子女者,岂能置父母居所于不顾,不给便是不孝。
我给钱时留心看了一眼,父亲手上戴了枚崭新的玉扳指,色泽温润,绝非寻常物件;
象弟腰间佩的刀鞘更是镶了银边,熠熠生辉,哪里像是缺衣少食的模样。”
舜沉默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父亲瞽叟嗜赌如命,弟弟象贪婪懒惰,这些年他念及血脉亲情,接济从未间断,却不料反倒是养大了他们的胃口,如今竟编造借口索要钱财。
可孝道在上,身为子女,他又怎能公然拒绝父亲的要求。
女英轻声道:“我见他们言行古怪,便让贴身婢女悄悄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他们拿了钱就直奔西市的赌坊,进门时还与掌柜热络打招呼。
要不我去一趟司徒衙署,让人下道禁令,不准他们入内赌博?”
“不可。”舜断然摇头,“如今朝中尚有非议我的声音,若让人知道我动用职权约束父亲弟弟,定会被扣上‘不孝’的罪名,届时更难辩解。
钱可以给,但每次都要减量,让他们知难而退。”
正说着,门外传来侍从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
“司徒大人,您父亲和弟弟又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吵闹不休,说一定要见您。”
舜无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前往前厅。
刚踏入院门,便听见瞽叟的哭喊之声:“儿啊!你如今做了大官,身居高位,就不认爹了吗?”只见瞽叟拄着拐杖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得涕泗横流;
象则叉着腰站在一旁,满脸愤愤不平,几个侍卫正拦在中间,左右为难。
“哥,爹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老宅漏雨漏得厉害,夜里根本无法安睡,你忍心让他老人家受这份罪吗?”
象见舜进来,立刻上前帮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指责。
舜看着父亲身上崭新的绸衣,料子光滑顺滑,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再看弟弟脚上的鹿皮靴,更是做工精良,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
他示意侍卫退下,从怀中取出钱袋,递了过去:
“这是最后一百钱,父亲暂且拿去应急。只是赌博害人不浅,您还是早日收手为好,免得日后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瞽叟一把抢过钱袋,掂了掂分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满地嚷嚷:
“就这么点?你如今身为司徒,月俸何等丰厚,当我什么都不懂吗?”
象眼珠一转,忽然换了副谄媚的神色:“哥,要不这样,你在工部给我谋个差事,以后我自食其力,再也不找你要钱了。”
舜心中了然,象的德行他再清楚不过,贪财懒惰且眼高手低,若是让他进了工部,必定会投机取巧,滋生事端。
他正要开口拒绝,屏风后忽然走出一道身影,娥皇笑盈盈地走上前,对着瞽叟和象福了一礼:
“父亲,象弟,想来你们有所不知,如今工部正忙着治水,官员们日夜驻守河堤,风餐露宿,辛苦得很。
象弟身娇体弱,怕是难以承受这般劳作。不如这样,我在东市有间绸缎铺,正好缺个掌柜,象弟先去学着打理,月钱三百钱,若是做得好,日后还能再加。”
象一听月钱三百,比工部的小吏俸禄还要丰厚,又不用风吹日晒吃苦受累,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好!还是嫂子疼我,就这么定了!”
瞽叟还想说些什么,女英也从内堂走出,手中捧着一匹色彩艳丽的蜀锦,上前说道:
“父亲,这是上好的蜀锦,保暖又体面,给您做件新衣正好。
天色不早了,路上风寒,我已经让车夫备好马车,送您和象弟回去。”
两人得了钱和财物,顿时眉开眼笑,再也不提修缮老宅的事情,欢天喜地地跟着车夫离去了。
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转头看向两位妻子,苦笑道:“又让你们破费了。”
娥皇走上前,轻轻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夫君说笑了,一家人何须计较这些。只是破财消灾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总觉得,父亲和弟弟近来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言语间也越发贪婪,背后或许有人在暗中挑唆。”
女英点头附和:“今日跟梢的婢女回来禀报,说他们从赌坊出来后,径直去了东街的一间茶楼,与一个戴斗笠的人见了面。可惜那人格外谨慎,始终低着头,没能看清样貌。”
舜心中一凛,警觉地问道:“戴斗笠?身形如何?可有其他特征?”
“中等身材,说话带着幽州口音,听着像是北方人。”女英回忆道:
“那人给了父亲一个小包裹,两人说了没几句话便匆匆分开了。我已经让婢女明日一早再去茶楼蹲守,务必看清那人的面目。”
舜沉吟半晌,指尖敲击着案面。幽州地处北境,如今黄河以北洪水将至,幽州境内逃难的百姓络绎不绝,其中混入几个别有用心的细作并非难事。
若是真有人利用父亲和弟弟的贪婪,在背后暗中挑唆,借此来对付自己,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务必查清那人的身份。”舜眼神凝重,“但切记行事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黄河孟津段,浊浪滔天,奔腾的河水裹挟着泥沙,拍打着两岸的堤坝,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十万民夫分布在河道两岸,正挥汗如雨地开挖引水渠,铁锹锄头起落间,,铁锹锄头起落间,泥土飞溅,人声、工具碰撞声与河水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场面蔚为壮观。
禹身着粗布短打,站在高处的土台上,手中紧握着一枚古朴的玉简,玉简上镶嵌着九个光点,此刻已有两个熠熠生辉——
嵩山鼎、泰山鼎已然到手,华山鼎则由晚棠前往求取,按路程算来,也该有消息了。
“水正大人!不好了!”工部侍郎满头大汗地从下方跑来,衣襟湿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第三段渠壁出现裂缝,渗水严重,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溃决之险!”
禹闻言,立刻纵身跃下土台,大步流星地朝着第三段水渠赶去。
只见那段渠道恰好经过一片沙质地,原本用来加固渠壁的木桩已经松动倾斜,渠壁上赫然出现一道三丈多长的裂缝,浑浊的泥水正不断从裂缝中渗出,顺着渠壁流淌而下。
“立刻换石砌加固!”禹当机立断,沉声道,“从三里外的采石场调运巨石,今日之内必须堵住裂缝,绝不能让水渠溃决!”
“可是水正大人,运石需要两百辆马车,如今所有车马都在忙着运土筑堤,实在抽不开身啊!”侍郎面露难色,急得直跺脚。
禹解下腰间的腰牌,递到侍郎手中:“持我的腰牌去调遣我的护卫队,所有人力、车辆一律优先供此处调遣。
你记住,这一段水渠若是溃决,前面三十里的治水工程就会全部白费,数万民夫的心血将付诸东流。”
侍郎接过腰牌,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禹蹲下身,用手挖开裂缝旁的泥土,仔细查看地基情况。沙土松软,承载力极差,确实不适合直接开挖水渠。
但若是绕行,至少要多走五十里路程,耗费的时间和人力物力更是难以估量,而洪水不等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供耽搁。
他忽然想起父亲鲧留下的笔记中曾记载过一种“三合土”,以黏土、石灰、沙三者按比例混合,加水夯实后,坚硬如石,防水性极佳。
或许用这种方法,可以解决沙土松软的问题。
正要吩咐左右准备材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喊声。
禹抬头望去,只见一段正在开挖的渠沟突然发生塌方,十几名来不及躲闪的民夫瞬间被埋在泥土之下。
周围的民夫们顿时陷入混乱,有的试图上前救人,有的则吓得四散奔逃,场面一度失控。
禹心中一紧,立刻冲了过去,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慌!先救人!”在他的指挥下,混乱的人群逐渐平静下来,众人齐心协力挖掘泥土,营救被埋的民夫。
幸而塌方的泥土并不深厚,半个时辰后,被埋的民夫全部被救出,虽有几人受了轻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就在此时,塌方处忽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一股刺骨的冷风从洞中涌出,让人不寒而栗。
“是地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河工脸色惨白,声音颤抖,“这一带地下多暗河,若是挖通了暗河,河水就会倒灌进来,整个引水渠就全完了!”
禹探头向洞口望去,隐约能听到洞中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里面确实是一条地下河。
可引水渠的路线早已确定,若是在此处改道,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他忽然想起许负之前赠予他的共工神印碎片,连忙从怀中取出。
那碎片呈幽蓝色,入手冰凉,当他将碎片靠近洞口时,碎片忽然发出淡淡的幽蓝光芒,洞中原本清晰的流水声竟渐渐变小了。
“这碎片能影响水脉。”禹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或许……可以用它暂时压制地下河的水流,等渠道建成后再撤去压制。”
他让周围的民夫退后,将共工神印碎片悬于洞口上方,口中念动许负教给他的简单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碎片的光芒愈发炽盛,洞中的流水声彻底消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开来。地穴被暂时封印了。
“快!趁现在,用三合土加固这段渠壁!”禹高声下令,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民夫们不敢耽搁,立刻各司其职,搬运材料、混合三合土、夯实渠壁,整个工地再次恢复了紧张有序的忙碌景象。
禹凝视着悬在洞口的神印碎片,心中却满是忧虑——
碎片的力量有限,不知能压制地下河多久?而且这碎片与共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长期使用,会不会被共工感知到此处的动静?
但眼下情况紧急,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禹深吸一口气,转身投入到治水工程中,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为天下百姓平定水患。
泰山回洛阳的官道上,一辆青篷马车正疾驰而行,车轮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车厢内,许负盘膝而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正运功逼毒,共工的毒素极为顽固,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纠缠着她的经脉。
她调动体内四魂之力,小心翼翼地将毒素一点点包裹、剥离,每逼出一缕黑色毒素,便忍不住咳出一口黑血,溅落在白色的衣襟上,格外刺目。
银羽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劝道:“国师,您伤势过重,这样强行逼毒太过伤身,再这样下去,您恐怕撑不到洛阳。”
“必须撑到。”许负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虚弱却坚定:
“回洛阳后,我要立刻赶往华山。晚棠独自前往求取华山鼎,前路凶险,我担心她会遇到阻碍。”
瑶姬的声音在她意识中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
“你的伤需要静养三月,才能慢慢恢复,如今频繁动用灵力,会损伤根基,甚至可能影响日后修为。”
“根基损了可以重修,可若是洪水来了,九州百姓流离失所,再想补救就来不及了。”
许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缓缓扩散至四肢百骸,稍稍缓解了她的不适。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瑶姬,你说共工怎么会如此清楚九州地脉的节点位置?”
“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瑶姬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上古时期,知道九州完整地脉节点位置的人不超过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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