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谷仓起火(1/2)

瞽叟和象在舜的府中呆了不到半天,就坐立不安,再三强烈要求下。娥皇只好让侍从备好马车,带上不少粮油,送他们回家了。

但第二天,舜接到弟弟象急报时,正在核查北境各州军粮储备。侍从说象在宫门外哭喊,说父亲病危,要舜速归。

“昨天才见过父亲,精神尚可。”舜皱眉,“可有异常?”

侍从低声道:“象身后跟了两个陌生人,看打扮像是市井游侠,袖中似藏短刃。”

舜懂了,又是陷阱。但若不去,父亲真可能被那些人胁迫自伤。

他吩咐侍卫长:“带二十人,便衣随行。若我半时辰未出老宅,你们就冲进去。”

他又对娥皇女英道:“我去去就回。若一个时辰后无消息,你们即刻入宫禀报帝君。”

娥皇从柜中抽出两个折叠好的圆锥状东西塞进舜怀中:“带上,备用。“

舜骑马赶到老宅,谷仓院里,瞽叟躺在地上呻吟,后妈跪在一旁哭,象在旁急得跺脚:“哥!爹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舜下马查看,瞽叟确实额头有伤,但伤口浅,血已凝。他扶起父亲:“伤不重,先回屋上药。”

“等等。”象拦住,“谷仓顶漏了,爹就是修屋顶摔的。哥你既然来了,顺道上去补补,不然下雨粮食全霉。”

舜抬头看谷仓,高两丈,梯子倚在墙边。他察觉不对劲——谷仓顶的茅草是新铺的,不像漏雨。

“朝中还有要事,我让手下工匠来修。”舜转身要走。

后妈突然抱住他腿大哭:“舜啊!你就这么狠心?你爹摔伤了,你弟弟不会修,我一个妇人更不行。你不修,这仓粮淋水毁了,我们老两口冬天怎么活?”

瞽叟也咳血捶胸顿足哀叹:“我……我命苦啊……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儿,气死我了......”

象趁机把梯子架稳:“哥,你就上去看看,补几片草,很快。”

舜只好解下披风,摘下官帽,交给侍卫:“你们在外面等。”

他爬上梯子,到仓顶,发现茅草下藏的不是补漏材料,而是干柴和火油,是要放火用的。

下面传来抽梯声,象在底下喊:“哥,你走吧!你的家产和嫂子我会照顾好,你就放心走吧,而且有人还出五百金买你命!”

干柴被点燃,浓烟四起,火势迅速蔓延开来。舜跳跃腾挪,闪避火苗,但火借风势,越烧越大,很快笼罩住了舜,下面只见一片火海,不见人影。

下面三人大喜,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终于除掉这个心头之患了!〞

大火之中,舜在危急时刻,从身上掏出两个可折叠的大斗笠——

这是出门前娥皇塞给他的,说“以防备用”。斗笠用竹篾和油布制成,一甩便撑开如翼。

这时,大火已经烧到他的脚底,衣角已被点燃然少许,舜纵身跃向谷仓旁外面的大树,斗笠兜风,减缓下落速度,但仓促间落地时仍扭了脚。舜扑灭衣角火苗,但大火已吞没谷仓,热浪扑面。

院门被撞开,舜的侍卫冲入,与象带来的两个游侠搏斗。游侠不敌被擒,象想起机逃走,被侍卫擒拿。

舜走到象面前:“谁出五百金?”

象吓尿了裤子:“是……是茶楼那个戴斗笠的!他说只要你死,就给钱,还保我们全家富贵!”

“人呢?”

“说……说在城外土地庙等消息。”

舜令侍卫押象和游侠回洛阳,自己带十人赶赴土地庙。

庙里空荡,但香案上有张绢条,墨迹未干:“可惜。下次必取你命。”

落款画着三条波浪线。

舜收起绢条,共工的人这次亲自出手了,看来洪水将至,他们急着清除障碍。

他回洛阳途中,见百姓开始往高处迁移,城防军在加固城墙。许负的警告已成现实。

第七渠道

第七段渠道崩塌过半,泥水倒灌,民夫四散躲避。禹站在高处,看着崩溃的工程,心中计算损失:至少延误七日,而洪水三日后就到。

工部侍郎哭丧着脸:“水正,完了,全完了……”

“闭嘴。”禹跳下高台,走进泥水,“所有人听令!放弃第七段,改道!从第六段末端开挖新渠,绕开这片沙质地!”

“可新渠要过一片坟地,乡民不许啊!”

“我去说。”禹抹去脸上泥水,“现在就去。”

他带人赶到坟地,几十个乡民拿着锄头镰刀守着,为首的老者怒道:“这是我族祖坟,动不得!”

禹行礼:“老丈,洪水三日后至此,若不开渠泄洪,这一带全成汪洋,祖坟一样保不住。”

“你说洪水就洪水?我们祖辈住这儿,从没发过大水!”

禹取出共工神印碎片,碎片在日光下泛着幽蓝光泽,他将其插入地面。碎片周围的地面开始渗水,水位迅速上涨。

“看,地水已受邪力牵引,正在上涌。”禹拔起碎片,水退去,“这不是天灾,是邪祟作乱。只有开渠导引,才能保住更多地方。”

乡民们面面相觑,老者迟疑:“可迁坟需时日,三日不够。”

“不迁坟。”禹指着地形图,“新渠从坟地边缘过,只占三座无主荒坟。我承诺,洪水过后,朝廷出钱重修坟茔,立碑纪念。”

老者与族人商议后,终于点头。

禹立即组织民夫开工,但工具不足,进度缓慢。他想起父亲笔记里提过“以水治水”的法子——利用现有河道,临时改道,节省开挖时间。

他勘察附近,找到一条旧河道,直通东海方向,只是中间被山丘阻断。若炸开山丘……

“需要火药。”禹对侍郎道,“军中可有?”

“有,但需兵部批文。”

“来不及了。”禹写下手令,“以治水紧急为由,直接去军库取。若有人阻拦,就说我禹担全责。”

火药运到,炸开山丘。旧河道贯通,水流开始导入。但水量太小,不足以分流洪水。

禹看着手中黯淡的神印碎片,也许……可以用碎片引导部分洪水先入此道,减轻主流压力。

但碎片力量将尽,一旦耗尽,他就失去对水脉的影响能力。

赌不赌?

他看向北方天空,乌云更近了。

赌。

他将碎片置于新渠入口,念咒催动最后的力量。碎片发出刺目蓝光,随即崩碎。

但崩碎前爆发的力量,成功改变了局部水脉流向——北方洪水分出一支,朝这条新渠而来。

“成了!”工部侍郎欢呼。

禹却脸色凝重:“只有一支,还有八支仍扑向洛阳。而且碎片碎了,我们再也无法影响水脉。”

他望向洛阳方向:“现在,只能看国师和陛下的了。”

洛阳。

观星台顶,许负将九州镜子镜碎片摆在祭坛上。晚棠抚琴,琴音与镜片共鸣,试图定位主镜位置。

瑶姬在意识中指导:“青鸟使者用主镜监测地脉,必在灵气浓郁处。

洛阳附近灵气最浓的,除了皇宫,就是邙山历代王陵。她可能藏身墓穴中。”

“王陵有守军,她如何进去?”

“她是仙,凡人看不见。”瑶姬道,“但我能感应到,主镜的波动确实来自邙山方向。”

许负对银羽道:“调三百精锐,围邙山北麓。记住,只围不攻,等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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