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黄花梨木架(1/2)
慧眼识得黄花梨架,盘店收漏心自欢
从房屋管理所出来,阳光正好,贺礼揣着崭新的房产证,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张治国跟在旁边,脸上终于卸下了连日的愁云,一个劲地说着“多谢贺哥”。两人并肩往潘家园走,路上贺礼随口问起店里物件的情况,张治国只含糊说“都是些普通东西,劳烦贺哥多担待”,贺礼心里便有了数,也没再多问。
到了“天雅古玩”门口,张治国掏出钥匙,“哗啦”一声打开卷帘门。铁门升起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店里空荡荡的,柜台蒙着一层厚灰,墙上还挂着几张褪色的字画,角落里堆着几个空纸箱,显然张治国之前已经收拾过一轮。
“贺老板,东西都在后面小库房,您跟我来。”张治国领着贺礼穿过店堂,走到最里面一扇挂着铜锁的木门旁,掏出另一串钥匙打开锁。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木料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库房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靠墙摆着几排老旧的木架,上面横七竖八堆着各种物件——有缺了口的瓷碗、掉了漆的木盒、看不出纹路的玉佩,还有几卷用报纸裹着的字画。
贺礼走上前,蹲下身仔细翻看。他先拿起一个青花碗,碗底没有落款,釉色发灰,画工也粗糙,一看就是民国时期的普通民用瓷;又拿起一块玉佩,质地浑浊,雕工简陋,连常见的“平安扣”都算不上精致;再打开那几卷字画,纸张发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连作者署名都辨认不出来。
一圈看下来,贺礼心里门儿清——这库房里的七八十件物件,全是些没什么价值的普通货色,真正的好东西,张治国肯定早就找人挑走藏起来了。也是,谁会把值钱的宝贝留在要一并打包卖掉的店里呢。
“治国,”贺礼直起身,看着张治国,语气坦诚,“这些物件我都看过了,都是些普通货色,没什么精品,你心里也有数。看在你爸以前跟我也算邻里,你又急着用钱的份上,我给你十万,打包全收了,你看怎么样?”
他本以为张治国会讨价还价,没成想对方一听“十万”,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头,语气都带着激动:“谢谢贺老板!谢谢您!这价格太公道了,我之前找人问过,说这些东西顶多值七八万,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贺礼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十万块买这些物件,不算亏,至少能给新店开张撑撑场面,总比空着库房强。“行,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他拍了拍张治国的肩膀,“走,回我店里签个合同,把这事落定。”
两人回到“雅藏阁”,王芳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贺礼吩咐道:“王芳,写份补充合同,把‘天雅古玩’库房里所有物件的转让都写上,价格十万,跟之前的店面合同分开签。”王芳应了声“好”,立刻拿出纸笔,飞快地起草合同。
张治国坐在一旁,看着王芳写字的手,眼神里满是急切。等合同写好,他接过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没有问题,立刻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红手印。贺礼也签了字,让王芳从保险柜里取出十万现金,点给张治国。
“贺老板,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张治国攥着钱,眼眶都有些红了,又跟贺礼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脚步匆匆地走了——他得赶紧去交罚款,好让父亲在里面能过得安稳些。
送走张治国,贺礼对王芳说:“你去对面副食店买把新锁,。”王芳应声出去后,贺礼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没等多久,王芳就拿着新锁、抹布和纸箱回来了。贺礼接过新锁,对她说:“店里你先看着,我去对面盘点下物件。”说完,他拿着钥匙和抹布,径直往“天雅古玩”走去。
再次走进库房,贺礼先打开窗户通风,然后拿起抹布,开始逐个擦拭那些物件,一边擦一边盘点登记。他看得很仔细,每一件都要反复检查——瓷器要看釉面有没有裂痕,玉器要摸质地是否温润,字画要展开看有没有虫蛀。
“一件、两件……”贺礼嘴里轻声数着,手里的笔在纸上飞快记录。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库房里的物件终于盘点完毕。他拿起登记本一看,总共79件,其中3件是赝品——一个仿清代的青花瓶,釉色发贼,底款是后仿的;两块仿汉玉的佩饰,玉质是合成的,雕工也生硬。剩下的76件,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民用器物,零散卖掉的话,差不多也就十万左右,跟自己给出的价格刚好持平。
“还算没亏。”贺礼笑了笑,把登记本放进兜里,准备把这些物件暂时搬到“雅藏阁”的库房,等新店整理好再搬回来。可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目光突然落在了那些摆放物件的木架上。
这是一组十二节的木架,每节高约两米,宽六十厘米,深四十厘米,都是用整木打造的,没有拼接的痕迹。之前光顾着看物件,没注意这些架子,现在仔细一看,贺礼的眼睛瞬间亮了——木架的颜色是温润的黄褐色,表面泛着自然的包浆,用手指轻轻一摸,触感细腻光滑,再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立柱,发出的声音清脆而悠长,带着一种独特的厚重感。
“这……这是黄花梨!”贺礼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快步走到木架旁,蹲下身仔细观察木纹——木纹里藏着细密的“鬼脸”纹路,这是黄花梨最典型的特征!他又凑近闻了闻,木架上还带着淡淡的木质清香,不是普通木料能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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