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剪了线,整座金库开始吐真话(1/2)

法庭上的喧嚣与震撼,正通过无数条加密或公开的信道,如病毒般在全球的数字脉络中急速扩散。

但对于某些人而言,真正的风暴并非来自舆论,而是来自数字的死亡。

江城,一间位于地下三百米、由铅板和钛合金构筑的密室里,被称为“铜算盘”的男人正死死盯着面前一排幽蓝色的全息投影。

他身材干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唐装,指节粗大,与他精于计算的身份格格不入。

屏幕上,代表着他地下钱庄生命线的上百条资金通道,正以每秒三条的速度接连熄灭。

“七号通道‘丝绸之路’,断联。”

“三十一号通道‘黑水航运’,断联。”

“警告!最安全的‘珍珠税’走私线路已被海关第三舰队突击查封,货物与账房全部被扣!”

最后一条警报弹出时,铜算盘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肌肉终于抽搐了一下。

“珍珠税”是他最隐秘、最古老的一条线,专为顶级客户走私高价值物品,三十年来从未失手。

对方的打击如此精准,仿佛手里握着他大脑的结构图。

这不是常规的清剿,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他本人的精准刺杀。

他意识到,那个在法庭上掀起波澜的女人,以及她背后的势力,其目标远不止一个“幽兰会”。

她们要的是斩断整棵大树的根。

而他,就是这盘根错节的根系中,最粗壮的那一根。

怒火与一丝久违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猛地关闭所有屏幕,转身走向密室深处一个巨大的机械罗盘保险柜。

他必须启用备用方案,将核心资产转移到那些连他自己都快要遗忘的“死账户”里。

然而,当他转动罗盘,厚重的柜门无声滑开时,他却愣住了。

本该空无一物的檀木长案上,竟静静地摆着一本从未见过的蓝皮册子。

册子很旧,封面是用猩红色的丝线,以一种古老的针法绣着四个字——“癸未年·真流”。

一股寒意从铜算盘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癸未年……那是十五年前。

这本册子……是他亲手烧毁的,记录了他发家之初所有肮脏交易的原始流水账!

连他自己都忘了其中一半以上的暗码含义!

他颤抖着手翻开一页,熟悉的墨迹和数字扑面而来,瞬间唤醒了被他强行埋葬的记忆。

那是一笔用三个女工的工伤赔偿金,换来第一批走私军火的交易。

纸页的右下角,一个用银线绣成的小小凤凰图案,在幽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嘲讽。

是谁?是谁把它放在了这里?

与此同时,在江城一处即将拆迁的废弃绣坊里,乔伊见到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绣扇娘”。

引路人是小篆。

这个曾经懦弱的法务文书,在法庭上石破天惊的指证后,仿佛脱胎换骨。

他带着乔伊穿过蛛网密布的回廊,来到一间阁楼。

绣扇娘已经很老了,坐在吱呀作响的摇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绣了一半的鸳鸯枕。

她没有看乔伊,只是用一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琥珀街上每一家店铺的账本,都是我绣的。”老人开口了,声音像被风干的树叶,“他们都说我手艺好,却不知道,我这双手,记下了三十年的罪。”

她抬起枯槁的手,指了指墙角堆积如山的账册。

“铜算盘以为他用三十六本假账就能瞒天过海,但他忘了,所有账皮上的刺绣纹样,都是我定的。我用的是‘五色经纬法’。”

她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绣布,上面用五种颜色的丝线交织出复杂的图案。

“红丝为真收,黑丝为虚账,银丝为人命,金丝,标记的是那些钱最终流向的节点。”

乔伊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绣扇娘缓缓从摇椅上站起,从枕头里抽出了一根缠满了五彩丝线的细长银针,郑重地递到乔伊面前。

“这是‘丝钥’。铜算盘的每一本账册,都藏着一段密码,只有用对应的丝线顺序才能解开。丫头,你拿去。铜算盘以为他在操纵钱,其实他只是在为虎作伥。那些钱的源头,是我们这些女人的血和泪。”

老人抓住乔伊的手,那只手冰冷而颤抖。

“线断之时,就是谎言崩塌之日。”

回到前沿策略事务所的安全屋,凌寒接过那枚奇特的“丝钥”,眼神瞬间凝固了。

她没有去分析那些复杂的丝线,而是直接取下了自己脖子上那枚始终贴身佩戴的“凤凰之羽”吊坠。

吊坠呈一片羽毛状,是她母亲林昭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她将吊坠翻转过来,背面的金属上,刻着一排极其细微、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的刻痕。

她将“丝钥”银针与吊坠并排放在高精度分析仪下。

屏幕上,丝线上每一个色段的长度、每一个线结的位置,与吊坠背面的刻痕,完美吻合。

白影和夏暖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凌寒闭上了眼睛。

她终于明白了。

母亲当年留给她的,根本不是什么精神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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