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零素猎人（2/2）

林凡心中一震，但脸上不动声色：“合作？怎么个合作法？你们出情报，我们出人命？”

“情报共享，危机预警，以及在特定情况下，不公开的战术配合。”银狐道，“比如，如果‘永夜寒王’或其仆从军团大规模南下，无论目标是哪一方，另一方都有义务提供预警，并在可能的情况下，进行牵制性攻击或共享关键战场信息。作为诚意……”

她示意身后一名护卫上前，递上一个巴掌大小、有着钢铁王座徽记的金属盒。

“这里面，是我们获得的，关于北地联盟境内三处可能存在的‘深寒之心’附属实验设施坐标，以及部分‘永夜寒王’仆从军（那些被黑暗冰息侵蚀转化的冰尸）的初步弱点分析。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或许对你们有用。”银狐看着林凡，“钢心大人希望，贵方也能分享一些关于‘虚无侵蚀’以及应对‘收割者’威胁的……非核心研究成果。”

林凡没有立刻去接那个盒子，而是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银狐：“狐狸姐，你这次态度这么好，该不会是在憋什么坏水吧？还是说……上次被我揍出心理阴影了？”

银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是气的。她咬着牙：“林凡！我是在谈正事！事关无数人生死！”

“好好好，谈正事。”林凡举手做投降状，给月魁使了个眼色。月魁会意，笑盈盈地上前接过金属盒，手指不经意间拂过，一层极淡的粉色光晕渗入盒子表面——她在做初步的灵魂印记探查和防爆检测。

片刻后，月魁对林凡微微点头，示意盒子本身没有问题。

林凡这才走上前，拍了拍银狐的肩膀（银狐身体瞬间僵硬）：“行，这‘礼物’我收下了。合作嘛，可以考虑，但具体细节，还得慢慢扯皮。不过，看在你这次态度还算端正的份上……”

他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回去告诉‘钢心’，合作可以，但别跟老子玩‘驱虎吞狼’那一套。老子是虎，但吞完狼，胃口好得很，说不定顺便就把隔壁的‘铁疙瘩’也啃了。明白？”

银狐瞳孔微缩，感受到了林凡话语中毫不掩饰的野心和警告。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话，我会带到。”

“好了，公事谈完。”林凡退后一步，脸上又挂起那副欠揍的笑容，“远来是客，要不要参观一下我们曙光城？放心，保证比你上次来的时候‘热情’多了。”

银狐看着周围仓库屋顶上隐约闪过的狙击镜反光和能量波动，嘴角抽了抽：“……不必了。消息已送到，我这就返回。期待……您的答复。”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登上了突击舰。舱门关闭前，她最后看了林凡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看着突击舰升空，化作天边一个小点，月魁依偎到林凡身边，吐气如兰：“主人~这位狐狸姐姐，似乎对您又怕又恨，还有点别的什么呢~”

林凡捏了捏她的脸蛋：“就你机灵。雪莲，你怎么看？”

雪莲清冷的声音响起：“情报可能为真。合作，需谨慎。”

“没错。”林凡把玩着那个金属盒，眼神深邃，“不过，北地联盟有零素……这倒是个意外收获。看来，咱们的‘零素猎人’计划，第一个目标，得往北边挪挪了。”

他抬头望向北境冰原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永夜寒王……零素……”

“老子倒要看看，是你这冰疙瘩的牙口硬，还是老子的‘猎人’，手段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