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晴天霹雳的一句话（2/2）

于是在这一刻，陆小霜开始在心中暗暗自责。怪自己聪明一世，一时糊涂，怪自己当时只想到赠此物会让自己更显诚意，却全然忘记了那香是凝香院独一无二的标识。

但这惊愕只是须臾，须臾之后，她便敏锐地洞察到了些许破绽之处：其一，现如今的自己乃是借他人的躯壳重生的，不仅容貌与往昔有差异，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亦因新的身躯而变得截然不同。

其二，这些年她谨小慎微地隐匿着昔日的仪态，乃至平素所展露的爱好与习惯，也皆是为了融入新身份而刻意培养的。故而，旁人绝对难以知晓她的过往，更遑论，齐凡轩仅凭一炉香便敢如此笃定呢？

或许是在诓她，也未可知。毕竟，凝香院能制此香者众多，绝非她一人可做到。再者，此香她也完全可以是得他人所赠，亦或在他处购得呀？于是如此想来，陆小霜的眼神逐渐沉稳镇定下来。

紧接着，她便深吸一口气，准备抬头直面齐凡轩的凝视，妄图以谎言欺瞒过关。然而，就在她缓缓抬起头，暗自给自己鼓气，正要张开双唇道出那早已编排好的谎言之际，自始至终皆在留意着陆小霜神色的齐凡轩，仿若能够洞悉她的心思般，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紧接着，在缓缓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他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