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楚云飞送来国之重器!踏破铁鞋,只为一人!(2/2)

“这是……下注。”

他想起了沈征送他那把盒子炮时说的话:“未来的战争,胜负手在于能生产出它们的钢铁。”

楚云飞的嘴角,泛起一丝夹杂着兴奋与忌惮的复杂笑意。

“去,把我私人关系从德国搞来的那批货,送一车过去。”

方立功脸色剧变:“团座!那可是您托了多少关系才弄到的宝贝!那批克虏伯的特种钢!还有那些精密轴承!您是准备用来打造我们自己的精锐炮兵营的!”

“不必多言。”楚云飞摆了摆手,眼神决绝。

“抗战,打的是国运。我楚云飞一人,扭转不了乾坤。他沈征,或许能。”

“我倒要看看,给了他面粉,他能不能给我做出面包来。”

“若他真能点石成金,这注,我楚云飞下了!若他只是虚张声势,我也能看清他的底牌。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亏。”

……

几天后,一辆卡车轰隆隆地开进了新一团的驻地。

李云龙闻讯赶来,看到车上卸下来的几个大木箱,撇了撇嘴。

“搞什么名堂?楚云飞那小子就送来这点破铜烂铁?”

他上去踹了一脚木箱,震得脚底板发麻。

沈征却快步上前,让战士们用撬棍打开箱子。

箱盖打开的瞬间,一抹冷冽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耀。

那是一块块码放得整整齐齐,表面涂着厚厚防锈油的钢材!

李云龙看不懂,只觉得跟普通的铁块没什么两样。

可跟在沈征身后的瘸子李,在看到那些钢材的瞬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光亮!

他颤抖着伸出手,像抚摸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在那光滑冰冷的钢材表面上摸索着,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

“好钢……好钢啊!这是铬钼钢!是做顶级的炮管和枪膛的好料啊!天爷啊,我这辈子还能摸到这种神物!”

另一个箱子里,则是一排排用油纸包好的,闪闪发亮的精密轴承。

沈征拿起一个,在手里掂了掂,脸上终于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色。

有了这些,很多机械设计的瓶颈,就能迎刃而解!

楚云飞!当真是个人物!

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回应自己那句关于“钢铁”的话!

然而,狂喜过后,一股更深的焦虑涌上沈征的心头。

他现在就像一个绝世神厨,拿到了龙肝凤髓,却发现自己手里只有一把生锈的菜刀和一口破锅。

他有全世界最先进的机床图纸,也有了制造它的部分关键材料。

可他缺人!

缺能看懂图纸,能将这些材料变成“争气机”的顶级人才!

瘸子李是个顶级的锻造大师,可他大字不识一个。

王悦懂些机械,可也只是个学徒水平,让他照着图纸翻译研究,已是极限。

靠他们俩,想造出划时代的工业母机,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娘的!”

指挥部里,沈征烦躁地一拳砸在桌上。

“有米无锅,憋死老子了!”

李云龙凑过来:“团长,又咋了?楚云飞送来的东西不好?”

“好!太好了!好得都烫手!”沈征在屋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一旁的赵刚看出了他的焦虑,递上一杯水,沉吟道。

“沈征,你是不是在为人手发愁?”

沈征看了他一眼,重重点头。

赵刚推了推眼镜,目光沉静而锐利。

“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我们团里的这些战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只是我们以前,缺少一双发现他们的眼睛。”

“我建议,以团部名义下发一个通知,在我们控制的所有区域内,进行一次全面的‘技能普查’!”

“无论是战士还是老百姓,无论是木匠、铁匠、石匠,还是以前在城里工厂待过的,开过汽车的,修过钟表的,哪怕是算账快的,都给我登记上来!”

“我就不信,这几万人的家底里,掏不出几个能人异士!”

沈征的眼睛,猛地亮了!

对啊!

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

人民的汪洋大海里,藏着多少卧虎藏龙!

“老赵!你他娘的真是我的诸葛亮!”

沈征兴奋地拍着赵刚的肩膀,一扫之前的阴霾。

命令立刻下达。

一场轰轰烈烈的“技能普查”运动,在新一团的防区内全面展开。

一张张登记表雪片般地汇总到团部。

木匠三百余人,铁匠一百余人,甚至还找到了两个以前在纱厂修过机器的,一个会摆弄电台的。

人才确实不少,可沈征翻遍了所有登记表,眉头却越皱越紧。

没有!

还是没有他想要的,那种能撑起一个工业体系脊梁的顶级技术大牛!

就在沈征几乎要失望的时候。

一个负责普查的战士,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递上了一份有些迟疑的报告。

“团长,赵政委,我们在最西边的一个小山村,发现一个怪老头。”

“他……他没报自己有什么手艺,就说自己是个教书的。”

“但是……”战士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

“我们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他那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还有一堆我们看不懂的铁疙瘩零件。”

“村里人都说他脾气怪,不爱跟人说话,整天就抱着那些书和破烂玩意儿发呆。”

“我们问他以前在哪教书,他也不说,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教书的?

脾气怪?

屋里堆满书和机械零件?

沈征的心脏,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

他一把抢过那份报告,目光死死锁定在登记的那个名字上。

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那是一种找到绝世珍宝的狂热与激动,声音因极致的兴奋而嘶哑颤抖。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