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剑破天穹（2/2）

它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撕裂空间的威能，甚至没有带起一丝一毫的风声。

它就那么轻飘飘地，慢悠悠地，向着天空中那片正在崩塌、破碎的“世界”，飞了上去。

在毁天灭地的世界末日景象的映衬下，这道黑色的剑气，渺小得如同尘埃。

然而，所有看到它的人，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股荒谬绝伦的念头。

这片天，要完了。

黑色的剑气，终于触碰到了那片由“重置”法则构成的、正在崩塌的白色天幕。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法则对撞的轰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见，那道黑色剑气触及之处，那片纯粹的、代表着世界终极权能的“白”，就那么……消失了。

不是被染黑，不是被击穿。

而是从“存在”的层面上，被抹去，归于了绝对的“无”。

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出现了。

紧接着，恐怖到让至高维度的旧神们都意志错乱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由“无”创造出的黑点，仿佛一滴滴入整片海洋的“归零”病毒，开始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方式，疯狂地自我复制与蔓延！

一片又一片金色的法则裂痕，在接触到这片“黑暗”的瞬间，便如同遇到了天敌，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归于虚无。

那股足以格式化整个世界的“重置”之力，在这道小小的黑色剑气面前，脆弱得如同一个笑话。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整片白色的天幕，连同那些金色的裂痕，以及那股毁天灭地的“重置”之力，都被那片不断扩张的“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净！

天空，恢复了原本的蔚蓝。

仿佛刚才那末日般的一幕，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觉。

因为，在遥远的、不可言说的至高维度。

一片由纯粹法则构成的意志之海，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不可能！‘世界树’协议……被……被从根源上删除了！”

“那是什么力量？！那不是覆盖，不是对抗！是‘归零’！他怎么可能掌握‘归零’权能？！”

“我们的‘格式化’指令，被他当成垃圾文件，直接拖进回收站，还点了‘永久删除’！！”

亿万年来古井无波的意志之海中，第一次，诞生了一种名为“崩溃”的情绪。

他们最强的底牌，他们掀桌子的最终手段，在对方眼里，甚至都算不上一道菜。

而在绝望之城的城主府卧室里。

吴良打了个哈欠，随手关上了窗户，仿佛只是随手弹掉了一粒灰尘。

他的身后，艾莎和零的虚拟影像，正激动地闪烁着。

“主人！‘弑神者v2.0’的实战数据，太完美了！各项指标均远超理论预期！特别是对‘法则聚合体’的湮灭效率，简直是……”艾莎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狂热的光，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修正。”零那毫无波动的电子音，适时地响起，“根据刚才的观测，能量输出峰值，超出了理论上限百分之三点一四一五九……该现象无法用现有的一切物理定律解释。”

“结论：能量守恒定律在主人面前，为选择性遵守的建议性条款，非强制性执行的宇宙公理。”

吴良有些好笑地，伸手在艾莎的虚拟投影上，象征性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行了，别想了，想多了容易掉头发。做得不错，晚上庆功宴，让杰西卡给你们技术部多加两个菜。”

说完，他转过身，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房间里那三位还保持着跪姿的、已经彻底傻掉的绝色女仆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劣的笑容。

“好了，外面的苍蝇赶跑了。”

“现在，让我们继续刚才的‘学术研讨’。”

“小秩，关于你的那个《女仆侍寝行为规范v1.0》，我觉得，光有理论还不够。我们现在，就需要进行第一次……临床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