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宫尚角离开宫门(1/2)

角宫和羽宫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宫子羽还在后山试炼,宫尚角则更加忙碌,周身的气场也愈发冷峻。

上官浅很好地维持着一个“痛失唯一亲人后强忍悲伤、努力振作”的形象。

她依旧每日为宫尚角准备膳食点心,只是眉宇间总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轻愁,行动间也多了几分沉静,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少女的跳脱,变得内敛而坚韧。

宫尚角将她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偶尔在她送来汤水时会开口说一句“不必如此辛劳”,

或是当她望着窗外发呆时,会不动声色地将一份关于旧尘山谷风物志的杂书放在她手边。

他的关心克制而隐晦,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藏在冰冷的表象之下。

这日,上官浅正坐在窗下绣着一方帕子,图案是几竿墨竹,清雅孤傲。

宫尚角处理完事务回来,目光掠过她纤细的手指和专注的侧脸,脚步微顿。

“手腕的伤,可好些了?”他忽然开口问道。

上官浅像是被惊扰,指尖一颤,绣花针差点扎到手指。

她抬起头,露出一抹温顺的浅笑:“劳先生挂心,已经无碍了。医女的药很好。”

宫尚角走近几步,视线落在她依旧有些淡淡青紫痕迹的手腕上,眸色深沉:

“宫唤羽临去前……除了嘱托你报仇,可还说了别的?”

来了。

上官浅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露出几分哀戚与茫然,她放下绣绷,轻轻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表哥他……只是反复念叨着报仇,说孤山派只剩我一人了……要我发誓……其他的,并未多言。”

她抬起泪光点点的眼眸,望向宫尚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助,

“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锋势大,我……”

宫尚角看着她这副模样,沉默了片刻。

他自然不信宫唤羽临死前只说了这些,但他也看得出,上官浅此刻的悲伤和惶恐并非完全作伪——至少,对前路的迷茫是真的。

“报仇之事,非一日之功,更非一人之力可及。”他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

“你既入了角宫,安心住下便是。宫门与无锋,本就势不两立。”

他没有给出明确的承诺,但“宫门与无锋势不两立”这句话,本身已是一种表态。

“多谢先生。”上官浅低下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宫尚角认为她是一个空有仇恨却无力复仇、需要依附宫门和他的弱女子。

宫尚角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脚步停住,背对着她道:

“后日,我要出宫门一趟,处理一些边境事务,约需半月。”

上官浅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担忧的神色:“先生要外出?如今宫门内外……一切小心。”

“嗯。”宫尚角应了一声,身影消失在门外。

确认他走远后,上官浅脸上的忧色瞬间褪去。

宫尚角要离开半月?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主人,机会来了!】117也兴奋起来,【趁他不在,正好可以放手接收宫唤羽的遗产了!】

上官浅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却难掩丽色的脸,指尖轻轻拂过腕上的淤青。

宫尚角的离开,确实方便她行事,但……这也可能是一个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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