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抛弃\’(1/2)
宫远徵被他这态度激得脸色一白,握紧了拳头,刚要开口,却被宫尚角一个眼神制止。
宫尚角无视了寒鸦柒的挑衅,目光越过他,径直投向院内。
只见庭院中,一树红梅下,上官浅正背对着他们,俯身拨弄着石桌上的一架古琴。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月白常服,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侧影在暮色与梅影中,显得单薄而宁静,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闺阁女子,在自家院中消磨时光。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拨弄琴弦的手指微微一顿,却没有立刻回头。
“玩够了么?”
宫尚角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院中的寂静,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该回家了。”
上官浅缓缓直起身,终于转了过来。
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褪去了些许在宫门时的刻意伪装,眉宇间多了几分真实的慵懒与疏离。
她目光平静地迎上宫尚角的视线,又扫过他身后眼眶微红、死死盯着她的宫远徵,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回家?”她轻声重复,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词,
“宫二先生莫非忘了?我上官浅,早已无家可归。”
“宫门就是你的家!”宫远徵忍不住抢白,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委屈,
“我们都在等你!你……你怎么能……”
上官浅的目光转向他,看着少年那副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没有回应宫远徵的话,而是重新看向宫尚角,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
“宫二先生亲自来‘请’,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只是,不知这次,又是以何种身份?前……未婚夫君?还是……孩子们的爹爹之一?”
她这话说得轻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宫尚角和宫远徽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寒鸦柒在一旁发出低低的嗤笑,显然很满意上官浅的态度。
宫尚角的脸色沉了沉,但他并未动怒,只是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上官浅:
“无论何种身份,你都是宫砚角和宫音徵的母亲。他们需要你,宫门……亦容得下你。”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警告:
“至于其他闲杂人等,若无力承担,便该有自知之明。”
这话,显然是说给寒鸦柒听的。
寒鸦柒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与宫尚角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上官浅却仿佛置身事外,她轻轻抚过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打断了这无声的较量。
她抬起眼,看向宫尚角,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宫尚角,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
宫尚角重复着这四个字,眸色深沉如夜,他向前又逼近一步,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毫不收敛地弥漫开来,几乎将庭院中梅香的清冷都驱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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