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萧凛的承诺（1/2）

“不，不是这样的！”萧凛急切地反驳，他上前一步，靠近她，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心底，

“冰裳，你实在不必对我强颜欢笑。你可以告诉我，没能做我的正妃，你很失望。

你虽从不曾对我哭诉抱怨，我却一直都知道，你从小在叶府多受冷落，诸般委屈全藏在心里。如今得了这样的旨意，你定然心里难过。”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柔和，带着一种试图与她共情的努力：“告诉我，好吗？在我面前，你不必故作坚强。”

他的话情真意切，若换了原主那个真正柔弱、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他的叶冰裳，怕是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将满腔委屈尽数倾诉。

然而，此刻的叶冰裳心中唯有冷笑。

看啊，这就是萧凛。

他永远能“看到”你的委屈，永远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理解”你的话，仿佛他是这世上最懂你的人。

可原主的记忆清晰的告诉她，这份“理解”永远停留在口头上。

当真正面临选择时，他永远会选择“规矩”，选择“大局”，而那个“懂你”的萧凛便会消失，只剩下一个遵循礼法、大局为重的宣城王。

他对原主亦是如此说，却永远无法给她想要的偏爱，一遇到事情原主永远是被动接受的那个，需要自己去承受，去消化那些他“看到”的委屈。

他的爱，他的安慰，如同隔靴搔痒，看似温暖，实则空洞。

叶冰裳看向萧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眼眸低垂间，睫毛微颤，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却倔强地没有让泪水落下。

缓缓抬起眼眸，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此刻盈满了水光，带着一丝自嘲和仿佛被看穿心思后的慌乱，她微微侧过脸，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那……殿下不觉得……这样的我，心怀妄念，贪欲太重？”

萧凛看着她这副模样，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像是终于触碰到她真实情绪一般，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目光真诚而炽热“有贪念又如何？……这世间的爱欲，难道不是贪欲的一种吗？

世上哪个女子不想嫁给自己所爱之人为妻？何况，你心地纯善，从未因此伤害过他人分毫！”

他语气愈发激动，带着一种为她辩白、为她正名的急切，

“冰裳，我是要做你的夫婿，而非一个圣人的夫婿！你有血有肉，会难过，会失望，这些皆是你最真实的情感流露，我珍惜还来不及，怎会因此怪你？怎会因此看轻你分毫？”

叶冰裳听着他这番“情真意切”的剖白，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怜惜，心中波澜不惊，甚至觉得有些讽刺。

萧凛的爱，纯粹而炙热，却也天真得可笑。

若非早已知道了结果，恐怕真要被迷惑了去。

她适时地低下头，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肩膀微微耸动，仿佛被他这番话触动心肠，却又更加自惭形秽，声音带着哽咽与自弃：

“殿下……您别说了……其实，冰裳……冰裳并不值得您如此厚爱……我……”她欲言又止。